承诺
‘我会吻你......’
这四个字,直白的如同一道轰鸣的雷声,伴着他那副不容分说却又波澜不惊的模样,许砚川生动的诠释了如何用最冷的语调表达最亲密的接触,但仍旧让她浑身一颤。
唯昭整个人不再动了,反而变得安静了许多,眼泪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止住,她猛地抬起眼皮,对上他的视线,她眼神中多了几许警告的意味,然而许砚川全然避而不见,目光温柔中带着强势,仍旧一点一点的靠近她,鼻尖将要贴着鼻尖.......
“松了。”唯昭立马歪头,并松了唇,许砚川的靠近的吻落空,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耳朵上,没有停留,没有暧昧,如此不经意的擦碰,沿着原本敏感的肌肤后知后觉的传入心脏,激起一阵酥麻。
“我都松了,你还!”唯昭眼眸氤氲,闪着余尽的泪光,语气颇有些嗔怪。
“喷香水了。”许砚川眸子幽深,目光落在她耳颈处。
刚刚,许砚川闻到一股香,回来这么多天,这女人从没如此精细的打扮一下自己,而今天,她连香水都用上了。
“许砚川,你是没事干了吗?管的好多......”唯昭说完,紧抿着唇,头往一边撇,独独留给许砚川一个侧颜。
我喷不喷香水和你有关系吗?!
男人抚额,笑道:“又生气了?真不是故意的。”
他解释。
越解释越没用。
鬼才信你不是故意的......
但唯昭也理亏,毕竟自己给了他机会,索性推开他,拿了杯子去厨房接水,饮水机已经坏了,只能用现烧的热水壶,热水滚烫的倒入杯子中,冒着热气,她拿着杯柄,小口的喝了一下,一回头,就见许砚川倚在厨房门沿,双手环抱,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她。
她打算视而不见,就听到许砚川问,“为什么哭?”
“刚刚电话里的人?”他揣测,见唯昭不答,又换了个方式问了一遍,“是有人欺负你了?”
相处的越久,唯昭就越发现,许砚川这男人,也就在外高冷,内里就是流氓坏蛋+居委会大妈的结合体.......
唯昭原本想自我消化的情绪一下被勾起,从一方面来说,能够倾诉,能够有人听,总好过她自己硬抗。
唯昭改为双手握着水杯,杯身传递在手掌心的温度给了她一些力量,她缓了一下,那股后怕的情绪已经逐渐被压下,“刚才有人敲门,说是送外卖的,但我没订外卖,而且那人声音很粗犷,听着不太友善。我听见他给人打电话,提到我的门牌号。”
唯昭一五一十的说着,脑子里被迫再次回忆起刚刚的几声重重的敲门声和打电话的声音,脸上虽没有显露太多情绪,但紧握着杯子的双手明显出卖了她,她仍有些心有余悸。
说完之后,她看见许砚川有片刻失神,不觉撇撇嘴,“你在听吗?刚刚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见过那人?你们俩前后相差不过两分钟。”
许砚川回神,朝唯昭点了点头,“嗯,应该是见了,没注意。”
唯昭皱着眉头,想要问些什么,就听见许砚川说:“有一个挺魁梧的人,我上楼的时候他下来,至于声音,不知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如果真的有人盯上你或者你这间屋子,那一次没成功,或许可能会有第二次,”唯昭打断许砚川的话,直接问:“这和屋子有什么关系?这房子这么老又这么破,怎么会被小偷瞧上?”
“你说的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新广小区虽然是老小区,但附近的商业街开发的不错,从这里住的大都是上一辈退休的拿养老金的工人,你这房子已经一年多没人住,现在你突然回来,这里突然亮起灯,很难不被人盯上。”
“所以,你要不要先去我那住一段时间。”许砚川看着唯昭的眼眸,认真说着:“我找人给你换一下门锁,过段时间你再回来。”
他冷静的给出了解决方案。
“不用。”唯昭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她是和他结婚,是她的妻子,但并没有打算把关系做实。
两人一旦住在同一屋檐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饶是唐僧也很难不保证发生点什么事情。
而且......唯昭算是见识到许砚川的真面目,喝了酒就开始乱发、情,什么君子,分明就是下半身思考,脱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汪汪。
“我住酒店就行。”唯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后在许砚川的沉默中开口。
“......随你。”许砚川双手后撑着门柜,盯着唯昭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出。
他话说的洒脱又随意,反倒显得唯昭有些过度揣测。
“住酒店方便点。”
唯昭坦然道。
许砚川没答,算是默认,但他视线一直落在唯昭身上,目光灼灼,“其实,你不需要担心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