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潜在暴力因子
万要远离他们,不然绝对会遭殃。
但后来,她的行为好像和她印象中的不良没什么区别了,她甚至杀了人,她还坏心眼地嫁祸给一个无辜的人,这可能是其他不良一生都不会做的事。
这时候雨子才恍惚般地发现,自己好像比不良更坏。
“但……杀人的是绘里啊,我可没有杀人。”雨子呢喃道,耳边好像还环绕着绘里说的话——“雨子姐,是我做的……”
“该去看医生了我。”
犹豫了许久,雨子还是拿出了手机,拨打那个最底下的电话号码,等待声没多久,对方接听了。
“雨子,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啊?缺钱了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比以前更加苍老,但仍旧熟悉,雨子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东京街头,一个一个回答对方的问题。
“妈,如果我犯错了,你能帮我吗?”
“当然会,说什么傻话呢。”
“那如果我不想上学了,你会支持我吗?”
“……雨子,你在学校受欺负了吗?”
“没有哦,只是学校太无聊了。”
“……”又是一阵沉默。
“雨子,妈妈不懂你们,不管是你小姨,还是你,我从来都不能理解你们,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你知道的,学习是最简单的途径,如果你不上学,雨子你才高二啊,你能干什么?你们……你们总是这样……”
小姨。在雨子印象中,小姨是位总喝得醉醺醺的美人,小姨喜欢找她和她讲一些她当时完全不能理解的话,妈妈会在发现小姨后气急败坏地把小姨赶走,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以后雨子绝对不能学小姨。”“为什么?”“因为……因为小姨不好。”母亲囫囵吞枣的回答并不能使她满意,只是使她对小姨更加好奇了。
雨子最近一次见小姨是在五年前,在来东京之前,那时候小姨躺在病床上,心电图跳得低沉缓慢,她那时候已经在那小小的床上躺了一年,没睁开过眼,完完全全看不出她跳海时的明媚大胆。
“小姨醒来了吗?”雨子问出问题,话语的最后带了点颤音,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害怕了。
“……醒了,然后又跳楼了,本来不想让雨子担心来着,结果还是说出来了,雨子,你小姨她去世了,就在半年前。”
“哦。”感情没有想象中的波波澜壮阔,就像是在海面上晃荡了一下,没什么害怕,反倒是因为有了答案而感到安心。
“那再见。”
吉田绘里出狱了,我去接她,她的长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奇怪的短发,像个真正的不良,她笑得弧度变得很大,跟以前不一样,但她还是会叫我“雨子姐”。
来接她的还有一个香蕉头,长得挺好看的,但笑得也挺变态的,绘里给我介绍说这是她在狱中认识的朋友,他们有共同的志向。
我问他是为什么进去,他说,“是杀人致死哦。”
那“有共同志向”我就理解了,两人精神看起来都不正常,看来在狱中不好受吧。
在出狱后绘里的家人还是没来接她,看来已经放弃她了,绘里却接受良好,我就邀请她去我家借宿。
她点头答应,跟以前一样缠住我的手臂叫我:“雨子姐。”
绘里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和那个香蕉头一样的行动轨迹让我有点不爽,我看出来了那个香蕉头是稀咲君的计划之一,但他把绘里也牵扯进去了。
你不应该这么做啊。
我让绘里和我住一起就是为了方便监视她,给她洗脑,我还需要绘里。
“但你的计划不一定必须要绘里吧,稀咲君。”我站在阳台抽着烟,冷眼看着手指对着手机点个不停的黑皮君。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纠结了一下,对我说:“她只是个意外,你可以随时把她带走。”
我点头,把烟掐灭,一言不发地走了。
“半间,你舍得她吗?”
“不知道啊。”
如我预想的一样,绘里加入了「芭流霸罗」,一个无头天使的白色特攻服放在沙发上很显眼,我端上最后一道菜,饭桌上绘里笑得很开心,我突然问她:“绘里,你会听我的还是听羽宫的?”
“为什么我不能听自己的?”她呆呆的发懵,但还是提出疑问。
她的回答很正常,但不是我想听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哟嘎达(太好了),我觉得羽宫君很危险,可能会伤害到你,很担心呢,绘里不盲目听羽宫君的话真是太好了。”
“真的吗?”绘里的眼中突然蓄满了眼泪,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跨过一桌子的菜向我扑了过来,“真的是太感动了!雨子姐,好久没有人那么关心我了,我好想你啊!”
“小心菜,小心,哎。”一桌子的菜在她的举动下全毁了,可惜了。
“放心吧,雨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