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皇帝苑内,兄妹几个分别坐在皇帝和皇后下首,时不时的穿插着池宣润的插科打诨,皇帝爽朗的笑声一阵阵的传来,笑喝道:“老三也是快成家的人了,一天天的不着调,瞧瞧你大哥和四弟。”
“父皇,儿臣自小胸无大志,朝堂上有皇兄,戍边有皇弟,内外无患,这闲云野鹤自当也要有个人。”
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亏的你还挺满足是吧。”
池宣润连忙将一碟剥好的荔枝推到皇帝面前道:“可甜了,快尝尝。”
“哼!”皇帝说完又看池安衍道:“如何了?”
“已露出马脚。”
“早点收网,别耽搁太子妃的册封典礼。”
白家毕竟是世家大族,朝堂上又盘根交错,风言风语的,言官的吐沫星子难免殃及,于太子监国未必是件好事。
“是。”
皇帝对着皇后笑了笑,道:“老四难回,今晚便一起吃个饭吧。”
“是,臣妾这便让人下去准备,按照各宫的口味都准备些,陛下觉得如何?”
“你历来处事稳妥,按照你的法子来就行。”皇帝脸上都是放心。
宿明帝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前几日有人上奏说君家的老四出了孝期,理应让他为朝廷效力 。”
宿明帝若有所思,道“若是直接进入翰林院等着递补做官,着实是荒废了些,翰林院修撰又有些大材小用,太子觉得授予个什么官职?”
池安衍颔首道:“允知是儿臣的伴读,这次的案子他也出了几个法子,不如等案子结了再作打算 。”
他的意思便是两人本就亲近,应该避嫌,但是你问我了,我就趁着说一嘴他能力可以,但是最后的考量还是得你来,我只是提个建议。
宿明帝点了点头。
池思意:“哎呀,四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还聊公事,不如我们玩叶子牌,怎么样?”说这还四处瞄着他们的脸色。
宿明帝点了点头笑道:“来避暑山庄就是趁机放松放松。”说着便让人送了几副叶子牌。
池思意:哎,这不就对了嘛,好不容易这么多人凑到一起,多热闹的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想着,又偷偷的瞅了皇后一眼,见她含着笑意,看着他们数牌,便松了一口气。
“你们注意时间,本宫着人去通知各宫,一会儿准备用晚膳。”
“是,恭送母后。”他们齐声道。
历来皇室尔虞我诈、兄弟相残的不少,如今他们倒是能相处和谐,兄友弟恭,于皇室来说不失为一桩美谈。
……
晚膳池安衍用了些薄酒,倒也不妨事,回别苑后直接往书房去了。
小德子候在书房门前,见状连忙进前来,迎着池安衍进了书房,接过池安衍递来的外衫,挂起来后道:“皇后娘娘白日里传话,殿下不在苑内,说是其余妾室还应甄选,问一下殿下的意思。”
“明日回话吧,其余的全凭母后做主。”池安衍捏了捏眉心道。
“奴才晓得。”
言罢,没一会门外便传来通禀,道:“锦瑟姑娘求见。”
池安衍看了小德子一眼,他今天委实没有应付她的心思,小德子会意,出了屋门,对着锦瑟道:“姑娘,殿下歇下了,您有什么事,不妨告诉奴才,奴才明日帮您传达。”
锦瑟看着书房的屋门,道:“民女明日再来便是。”
小德子:“天黑了,姑娘注意脚下。”
锦瑟转身的脚步一顿,心下沉了沉,便回了。
她身份的确可疑,留在他身边费了不少心思,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心也跟着丢了,她不禁贪了心。
太子天之骄子,又年少有为,骄傲矜贵的气质与生俱来,面容如冷玉般泠泠,的确有引人折腰的资本。
而她也不出意外,凭着之前的功劳她求着组织事成后可以想法子留他一命,又递了牌子,准备金盆洗手。
她觉得他对她是特别的,直到现在,他准备娶太子妃,准备纳妾,却不曾说过她的去留,她不禁慌了神。
是了,缘绮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他最后不还是相信她,没有相信缘绮吗?许是她杞人忧天了。
她回了别苑,她的丫鬟灵儿迎了上来为她拭汗。
灵儿是她带来的,她在这边稍稍安了心,有她陪着,她也有了安慰。
“姿汝呢。”姑娘还未用膳,奴婢让她去取饭食了。
姿汝是太子赏给她的,看,他还是在意她的。
只是心中难免不安,有点不知所措。
……
翌日
锦瑟这一晚终归是睡得不安稳,起身后也是心事重重。
“灵儿,你随我一起走走吧。”
“是。”灵儿答道。
锦瑟又看向姿汝,道:“三个人太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