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井
—— 《三界杂记》
北铎垂下头,不知如何回答,世事复杂,他要从何说起?
沉默也只会让误会越深,真相越远。
他抬头对上秦香男讳莫如深的目光,“当年之事,并非如你想象。”
“不管发什么,你,北铎,背叛我秦淼,就是事实!”
秦香男理了理麻衣,淡然道:“你走吧北铎,我不想再见到你。”
“如你所说,你我两不相欠,我不会再帮你了,秦淼。”
北铎走后不久,秦香男忽地晕了过去,藏在暗处的秦儒见了,立刻飞了出来,扶起秦香男。
“阿姊,阿姊……”
秋弱水慌张着端来茶水,喂秦香男喝下,“淼淼刚才为何说那么决绝的话?”
秦儒摇头,他看着弱水,问道:“弱水……”
“怎么了?”
“你有没发现阿姊这次晕倒得也太突然了?”秦儒扯了扯秦香男身上的衣服,“这麻衣也太干净了,还有这眼睛又黑又突,怎么看也是阿志那小鬼。”
“阿儒,你怎么能戳你阿姊眼球呢?”弱水出手制止,“别玩儿了!赶紧把你阿姊抬回屋里歇息。”
秦儒不依,依旧动作,对着秦香男的屁股连踹了好几脚,“阿志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本少剃光你的毛!”
砰砰几声,地上的“秦香男”炸裂开来,飘出浓浓的白雾。
雾气散去,小阿志可怜兮兮地捂住头,哀求道:“秦儒少爷,别,别踢了阿志的头发。”
“阿志没了头发,就不是殿下最好看的小鬼了。殿下会嫌弃阿志的,阿志不想那样。”
秦儒没好气地拎起阿志,凑近脸,装作很凶的样子,“好你个阿志,谁给你的胆子,敢假扮你殿下?送你回针山血海!”
阿志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名堂,急得快哭了。
弱水怼了秦儒一眼,抱过阿志,柔声道:“阿志你告诉弱水姐姐,谁让你扮成秦殿下的?还有啊,你殿下又去哪儿了?”
阿志擦了擦眼泪,瞪大水灵灵的双眼,摇头晃脑地回道:“是,是殿下要我扮成她的。”
弱水和秦儒闻言,面面相觑,又听阿志说:“殿下让我扮成她在这里喝茶,说北铎魔君会来与我搭戏。殿下叫我只管痛快地演戏,等北铎走后,装晕便是了。”
“那淼淼还说了什么?”
阿志摇头,“殿下吩咐完,就离开了瑜安阁。”
秦儒对此匪夷所思,托着下巴猜测:“离诸暨回来仅有半个时辰,秦香男这货不会是恨嫁逃婚了吧?”
“那……淼淼是要悔婚?”
“女人呐就是善变……”秦儒察觉弱水颇有不满,不赖烦地补充道:“哎哎,我又没说你……再说,咱们家弱水最是说一不二了。”
秋弱水嘟嘟嘴,满意地点头,转而问道:“淼淼明知自己会悔婚,为何当初又死皮烂脸与那判官儿订婚?”
“大概闲的吧。”
弱水不解。
她放阿志到地面,回头正见秦儒一直搓着自己的胸,动作猥琐。
“你干嘛呢?”
秦儒使劲地在胸前摸索了几下,脸色唰得就白了,“不好了!”
“青铜鱼纹镜不见了!”秦儒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大跳起来:“该死的秦香男扔下我两,独自一人跑去了乌托!”
“你个丑妇!逮着了,我秦儒非得踹死你!”
“淼淼,你怎得又弃我而去!”
两人大呼小叫,哭嚎不停,阿志瞧着,也只是嘿嘿傻笑。
秦儒淡定下来,理了理思绪说:“我们得抢在诸暨回来前,把秦香男绑回酆都。”
“诸暨是西王母亲授的判官,立场未明,我们得万分小心。”弱水皱紧眉头,又道:“还有,淼淼不在酆都一事,万万不可传入祝枝耳中。上次淼淼让她难看,以祝枝的脾性,又岂会轻易放过淼淼?”
“西王母主天地之审判,诸暨是天地间最公正的判官,断不会与燧焱氏为伍。”
弱水不依,“阿儒,莫要忘了你阿姊的话。”
“行了!”秦儒打断秋弱水的絮絮叨叨,“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去乌托。”
“可,我们要怎么去人界?你我皆是罪人,如今九州塔已活化,红莲业火重燃,恐怕未到乌托,我两便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弱水可听过生死门?”
“阿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