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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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曦恍然看着屏幕中表情痴痴、耳朵都红了的唐昊，“你……”摸了摸自己也开始发烫的脸，“我……”

他偏着头笑了笑，瞧着她也脸红的窘羞模样，担着腿收回身子，“所以，军旗，是情诗吗？”

她挺直了腰身，又缓缓杵回桌上，“不然呢？还能是……边塞诗？”唐昊抖一抖腿笑，笑完了又想笑，“今天，谁教你来怼我的？”

“你问这个干嘛？”夏曦警觉地托腮睨着他。

“可以啊，”他咬咬牙气鼓鼓地答，“对你和老子的事，知道的比老子还多？”

夏曦赌气瞪过去，“自己跑了四年，还怪别人知道得多……”见他重新靠回了椅背，又露出那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她好笑地凑近问：“你，喜欢……我？”

“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

“不明确。”

“我的天啊——”唐昊捂着脸大叹，昂头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夏曦更加好笑地瞅他，“主要是我知道你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谁——啊——”他依然仰瘫在那里担着一条腿，望天答。

夏曦瞧得快憋不住笑，“反正是在你认识我之前。”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老——子的呢？”唐昊挺直腰身拉伸着筋骨，拖着腔调只管回她的话。

夏曦托腮盯着他修长结实的身材，“落泽，球……赛？”见他闭眼仰靠着不出声，姿势都懒得换地抖了抖腿，只慢悠悠转玩着椅子，带动身体摇头。

她忍不住笑问：“不对？”

“再往前——想——”

夏曦放平双手翻白眼，“初中？”

“我初中！你——上没上初中——我就不知道了——”

夏曦听得服气，凑近屏幕，“小时候我在素县啊，六年级才搬来落城的！”

唐昊继续转着椅子不出声，昂着脑袋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天花板，“哦，那应该，差不多就——那会儿吧，反正是在落——城了！”

夏曦听着这拖天拖地的腔调，对着屏幕仔细观察他那副无赖样儿，又托腮琢磨，刚搬来落城……那会儿？

忽然想到前几天和他聊到银路以前的事，他似乎很感兴趣地追问过：“你还记得什么？”……她恍然大悟地瞅着画面中————正在百无聊赖的人。

憋了憋笑，严肃起表情说：“我小学毕业那会儿，有一部电视剧特别火，当时家家户户都在看，是吴京演的。”

说着她看向视频中的人——转椅子的速度开始减慢……

憋住笑继续说：“它的主题曲叫作《英雄谁属》，这首歌，我在银路，经常听见一群人在唱，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群不害臊的小混混！”

仰头转着椅子的唐昊低声笑。

“其中某一个！”她大声道，“尤其——不害臊！”

盯见他身下那已经停住的椅子，她斜眼睨着这个小时候经常搞得她窘羞难堪、还不要脸的家伙，“日天？你要再唱一遍给我听听吗？”又自顾自笑出声，“日天……唐……日天？怎么我就没联想起来呢……”

唐昊这才慢悠悠坐起身，抿唇不好意思地朝她看过去。见她忽然开始傻笑，等自己起身望过来了，更是捂起嘴笑得身歪肩颤，他舔着牙郁闷问：“小时候……你没听够？”

夏曦伸长脖子瞅向他脑袋后方，“发型，不一样了嘛。”

见他立刻嘬起腮翻白眼，她赶忙笑嘻嘻地又仔细打量，“皮肤也黑了点……声音，怎么也不一样啦？”

唐昊气得抖出一句，“没学过什么是青春期吗！”

“哦！”夏曦眯眼又笑，笑够了才一噘嘴嗔怪道：“那你就不能怪我，我又不是男生，不懂你的青春期怎么能变那么多。”唐昊怅然叹着气答，“好——不怪你——自己想不起我，怪老子不喜欢你！”

夏曦托腮认真望着他，心中甜蜜蜜地，朝他招了招手。

“干嘛……”他乖乖凑近屏幕。

“日天？”她轻声叫着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名字，“你现在告诉我，”回想当年在银路，他常常在远处唱起的那首歌，凑近他的脸庞轻声问，“热血尽，化尘与土……只为博你嫣然一睹？梦醒处，来时路，晨风吹动谁——家旗鼓？”

唐昊害羞地别过脸去，又心神荡漾地盯回来，“小……笨蛋。”夏曦退开一些，对着他面红耳赤的傻模样，严厉教训道：“你还不睡觉？天都快亮了！”

他不舍地看回她，“我……八月回来，等我。”

“等你干嘛？”她一脸诧异问，见他霎时呆住，又仰起脸庞笑出声，“是啦——去睡觉吧，乖乖的，我每天都……想你。”唐昊咧开嘴角，“那等下你也早点睡，明天中午再和我说说那一言难尽的事。”

“什么一言难尽的事？”

唐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