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
白泠只觉得浑身发冷,幕后之人当真是心思歹毒,给自己写了一幕好戏目。
她本就是为了求的世家相助才嫁入谢家的,如今说她执意勾搭王妄云那也说的通了。
虽王家如今势微,比不上谢家,但好歹也是大氏族。且他还是王氏嫡长子,以后要继承王氏百年家业的,拿下了他和拿下王氏基本没有区别。
她为了勾搭上王妄云,趁着宴席上找机会偷偷甩开谢乐安,自己离开。然后被紫悦无意发现,紫悦本想劝诫她回头,但她怕事情败漏,决定杀人灭口。紫悦身份低贱,也无人看见她杀人,她只要矢口否认,谁也拿她没办法。如此她便放心的去找王妄云了,本想死皮赖脸献身,结果遭到了拒绝辱骂,她一时怒气攻心,争执中杀了王妄云,后惊慌失措随意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这逻辑真真是严丝合缝,她都觉得说的通了,何况是旁人?
但谢府有这般手眼通天,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会牺牲这两人,就为了陷害自己呢?
但……会不会……其实下药,杀王妄云,推紫悦落水这三件事是不同的人做的,只是碰巧都遇到了一起,算在了她的头上?
随即白泠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这个概率低的可怕,同时遇到三伙人同时设计陷害自己,还让谢府的奴仆如此听话的作伪证,怎么想都不可能。
其实一般猜凶手,只要反推事件既得利益者。然后根据动机,能力,案发时间,就能有个大概推断。
反正下药已经肯定就是谢婉容了,就算不是她主谋,她也绝对参与其中了。
王妄云最可能就是意外,在自己离开后有人误杀了他,然后嫁祸给了自己。
此人只有可能是谢水瑶,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她说假话,还一副和谢婉容一伙的样子。
但……她明明去找大夫去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放弃了找大夫,还返回去失手杀了人呢?
没有理由能让她做这么不合常理的事,除非她本就和王妄云有私仇,是特意回去报复的。
但这只是猜测,根本站不住脚。
紫悦也是,容不下紫悦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只有王云柯。
王云柯虽是正妻,但夫妻不睦,她都未有子嗣,却有庶子要降生了。以那日她的表现和之后和谢母的不愉,她应该十分不想要这孩子的,更加容不下紫悦这个人。
只是,王云柯毕竟只是谢家的媳妇。谢父谢母明显期待着这第一个孙辈出生,她又怎会有那么大的权利在谢母眼皮子底下害了紫悦。
其实最有可能做到这些的是谢母,但她虽疼爱王云柯,但明显更在意紫悦肚子里的孩子。
谢母是最有能力,却最没用理由这么做的人。
白泠闭着眼,只觉得头疼,怎么想都想不通,仿佛每条路都堵死了。
“公主,你还有何想说的?”
见白泠,谢乐安一直未有声响。谢父眼神微暗,只得出声提醒。
白泠手握了又松,如此反复,还是开口了。
“我能问她们几个问题吗?”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找找突破口,最重要的不是找出真凶,而是证明事情与她无关。
谢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点头算作同意了。
白泠这才仔细看了看这四个丫鬟,除了在湖心亭遇到那两个,另外两个人她见都不曾见过。
她也准备一个一个问,就从最开始那个问起。
“第一个说话那个,你叫什么?就你没说名字了。”
那丫鬟听到白泠点到她,浑身轻颤了一下,随即匍匐在地,头埋的更低了。
“回公主,奴婢叫竹儿。”
“嗯。”
白泠点了点头接着倒,语气不急不缓。
“竹儿,你说本宫特意唤你过来,让你们不要告诉夫君我离开的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竹儿一直匍匐在地上并未起身,声音带着些紧张。
“公主吩咐,奴婢不敢质疑。”
白泠只冷冷撇了她一眼。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你这个说辞很奇怪吗?”
“什么?”
竹儿听到这话,突然直起了身,一脸的惊恐。
待和自己对上视线,才像想起什么般,浑身颤抖地低下了身子。
“我听不懂公主说的什么意思。”
“我如果不想告诉夫君我离开了,直接自己离开便是。难道你们还会特意跑去男席那边告诉夫君一声,说我离开了吗?”
竹儿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这……这……”
白泠并未理会她,而是抬头看了眼谢乐安,轻声问他。
“夫君,你可有吩咐过她们,若我单独离开要来告知于你?”
谢乐安这时终于松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