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
温润无比,语气却故作凌厉,恶劣至极:“荧惑若敢嫁给玄恤,吾不介意叫整个妖界一同来欣赏他们的新夫人是如何被吾驰骋。”
“陛下!”这下司漓真恼了,从他怀中挣扎起身,扭过头去宣告自己的不满。
“嗯?”魔帝伸臂拥来,将她重新抱在怀中,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言语中满是得意与炫耀:“有何羞涩,没与吾做过?”
“做过又怎样!”司漓凉了声,粗喘着气,眉头紧紧的皱起,是真气到了。
说的都是什么屁话,竟要让整个妖界欣赏,还当成乐子。
向来狗腿谄媚闻言软语的她劈头就是一句斥责,属实让魔帝意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做错了,又惹她不开心了。他只是想让妖界众生明白这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只有他可娶、可碰。
况且要真的要在这发生什么,他怎会不设结界,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欣赏,简直做梦!
魔帝敛眸沉思半天,也没想出自己究竟哪里又错了,可见她又赌气撅嘴,小脸气的红彤彤的,只能硬着头皮瞎哄:“是吾之过,莫要计较。”
搂在她肩头的手被甩掉,某女冷哼。
某魔叹气,无奈的掰正她,怜宠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乖。”
某女继续冷哼,不乖。
某魔有些无措,将她强行拽入怀中,摁在心口,认错的语气却分外霸道:“不许嫁他,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谁的女人?”司漓不服气,“谁的也不是。”
“你!”他被气到,眸子顿沉,身上散发的寒意透过墨袍嗖嗖而来。
正当司漓以为将他噎住,暗爽时,下巴忽然被挑起,魔帝的气息近在咫尺,暖意一圈一圈萦绕而来,他似笑非笑的挑眉,邪肆至极,连说出的话都放荡不羁:“是啊!亏你强调提醒,否则吾差点忘了,不久前在魔界是怎么夺走你的处/子之身。”
怀中某女猛的僵住,白皙漂亮的脸蛋瞬间红到了耳根。
“陛下!”她揪住他的衣襟,迅速的将脸埋入,娇羞的模样惹得魔帝心中大快,哈哈一笑。
“还笑!”司漓面红耳赤的捶打着他,“不许笑!”
“嗯。”魔帝随口一应,爽快至极,然后果真不再笑,而开始和她提要求:“你也不许嫁给他。”
“我不嫁他该嫁谁?”重逢的甜蜜明明溢满心扉,还有他的吻,他的怀,一度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可司漓嘴上偏偏还是要装作毫不在意,“他待我好,将侍妾全部遣散,还耗尽五千年修为保住我的命,不嫁他还能嫁谁?”
回答她的是一片无言的沉寂。
“陛下?”搂住自己的手再一次松开,司漓立马侧身捞他,索性刚伸出手就碰到了他的衣襟,这才松了口气,恢复了正经的语气,“他的修为万年都不到,却肯为我散去五千,妖皇这份恩,很重。”
耳边响起某魔的冷哼,带着一贯如常的不屑:“他会有这好心?”凤眸垂下,其内光泽清浅,露出的却是深深的鄙夷,在她脸上停驻片刻后开始批评,“单纯的荧惑。”
妖皇好心不好心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绿袍风骚的孔雀,可以为她杀了子越。而这一点,魔帝却不能做到。
司漓记得他说过,子越的父亲曾是他得力的下属,万年前和破军一战,更是为了他身死魂灭,而唯有的一愿,就是要他好生照顾自己的女儿。
所以魔帝才将子越留在魔界,对她的所作所为才百般纵容,虽严声斥责过,却从未真正惩罚。他有责任和承诺在身,司漓不想为难他,更不愿委屈自己,只能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后快。
至于杀了子越后怎么面对魔帝,是否与他再次不欢而散,司漓还没想过。先前她破罐子破摔,没想过和魔帝还有重逢的一日,更预料不到他对自己尚有情义。
骗过一次,伤过一次,司漓不敢再哄他,所以选择沉默,没有在重逢的喜悦淋漓酣畅时说出心里的委屈和恨意。更没有利用他对自己尚存的情意逼迫他杀了子越报仇。
烦郁积在心头,她不开口,不代表魔帝不会问。
“还未说眼睛如何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