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张纸,递了过去。
或许是经过婚礼那件事,覃海月自觉跟纪流星间的关系比之前更熟了,于是话就变得多了。
“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拍纸片?”覃海月一边问,一边比动作,“就是上面画满了孙悟空啊唐僧之类的,也有别的,像葫芦娃之类的。那时候我们会把他裁成一张张卡片,然后放在地上,通过手带起来的风让它翻一面。”
纪流星摇摇头。
“也是”,覃海月自言自语道,“你比我小3岁,3岁一代沟啊!你……”
覃海月掏出手机,看到是李悦打来的电话。
“喂?李悦?”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只断断续续传来抽泣声。覃海月没来由的皱起眉头。
“悦悦,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悦才说话:“海月,你可以来接我吗?”
电话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纪流星听到。等覃海月挂了电话,他看着她不安的脸,安慰道:“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你别急。”
一路上覃海月都不安地攥紧手机,生怕错过李悦的电话。
纪流星将车子停在李悦家楼下,覃海月想一个人上去,被纪流星拦住,“上面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陪你去。”
李悦家的门开着,从门口到客厅,满地玻璃碎渣和扔得到处都是的行李。
成功坐在餐桌前,猩红的眼盯着覃海月,“海月,你听我解释!”
覃海月没理他,径直往卧室走去。纪流星不方便过去,站在卧室门口,戒备地盯着成功。但凡他敢碰覃海月一下,他就会打爆他的狗头。
覃海月捡起卧室门口凌乱的衣服,放到床边,一路走到卧室阳台,便看到蜷缩在一角,将头埋在双膝,低低抽泣的李悦。
她能想象,他们来之前,这里经过了怎样一场闹剧。
她上前,一言不发地环抱住李悦。或许是感知到朋友的鼓励,李悦感觉更加委屈,抽泣声变成呜咽声。
覃海月轻轻拍她的后背,出声安慰:“悦悦,我来接你了,快起来,我带你回家。”
李悦慢慢抬起头,她眼圈泛红,眼底乌青,嘴角甚至渗着血丝。两人视线相接,平常那个活泼开朗的李悦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哭出声音来。
覃海月安慰了好一会儿,又替她拿了几件衣服,这才牵着人往外走。
见到纪流星,李悦有些尴尬。纪流星拿走覃海月手里的帆布包,没说话。
路过客厅时,李悦缩到覃海月怀里,根本不敢抬头。成功死死地盯着3人离开的方向,一拳砸在餐桌上。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李悦枕在覃海月肩头,双眼紧闭,似乎在回想这荒唐的一夜。覃海月望向窗外,寂静的夜,人心翻涌。
纪流星透过后视镜,因为担心,频繁看向覃海月。
车子停下后,李悦率先下车,故意给两人空出说话的时间。
“纪总,今天谢谢你了。”
纪流星点点头,“你先陪朋友上去吧。后天不是要出差吗,明天不用去公司了,我给你批假。”
覃海月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纪流星目送覃海月和李悦消失在黑夜里,不放心,又给覃海月发了条信息。
——晚上睡觉记着锁好门窗。
纪流星越想越不放心,干脆在网上下单了独居防盗神器。
覃海月将李悦扶到沙发上坐下,又去厨房端来一杯热水。做完这些以后,便静静坐在朋友身边。
“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李悦开口打破沉默。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覃海月向来不喜欢窥视朋友的隐私。
“你还记得吗?大学那会儿,成功跟我告白,他说以后会努力对我好,什么都听我的,”李悦苦笑,“9年过去了,可能只有我还记得这些誓言。”
她枕在覃海月的肩膀上,自嘲般说:“其实今天不是他第一次打我。”
覃海月努力克制着自己听李悦说完。
“上次来你家,我跟你说他跟我求婚了,哈哈,那之前他打了我,或许因为他工作不顺利,又或者像他说的,是我跟男同事走得太近。”
“为了安慰我,他向我求婚了,可笑吧。”
“海月月,我也想过分手的,我甚至报过警,”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可是你知道警察怎么说吗?他们让我不要再激怒他了,说是我把他逼得太紧。”
“我好不容才从他那里抢来手机,躲在卫生间打的报警电话,结果警察来劝和,还嫌我耽误警力!明明我把他们当救命稻草,却被他们推向深渊。搞笑吧。”
“海月月,我不敢跟父母说,也不敢跟你说,我怕父母担心,我也怕被你笑话,对不起……”
覃海月安抚般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