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夜

“好啊！”叶晚笑的好看。

因为圣诞的缘故，江边的栈道和草坪被装点的美轮美奂，树上挂满了彩灯，一个个临时搭建的玻璃房子，摆着各式的圣诞礼品和美食，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再加上漫天的飞雪，真的好似到了童话的世界。

大概这是叶晚过的第一个下雪的圣诞节吧，她兴奋的在江边跑来跑去，像个孩子。寒霖看着她，脸上挂着笑，内心却惴惴不安，他后悔刚刚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吻。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应该对她说，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眼前的景象打败了。

寒霖的头忽然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两个人拉扯着，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踉跄的走到叶晚身边，一把抱住她。叶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轻轻的拍拍寒霖的脊背，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圣诞快乐！”寒霖把头埋在叶晚的脖颈里，身体微微的颤抖。

叶晚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想呼唤他，一时间却不知该怎样称呼，她通常叫他寒教授，可是刚刚他们两个，应该算是确定关系了吧，叫他寒霖？好像有点没礼貌，叫他教授？好像又有点生分，还是暂时忽略称呼好了。

“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叶晚关切的问。

寒霖抱她抱的的更紧了，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两人就这样在江边栈道的中央抱着，引人侧目。过了良久，寒霖回过神来，放开叶晚。叶晚伸手摸了摸寒霖的脸，对他说：“你还好吗？”寒霖握住叶晚的手，搓了搓，又放到嘴边哈了口热气说道：“你的手好凉，是不是冷了？我们回去吧！”说完把叶晚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

“棉花糖～”叶晚跑到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然后看着寒霖有点可爱的说：“圣诞礼物！”

“麻烦要一个棉花糖，谢谢！”寒霖选了最大的那个。

叶晚拿着一大团棉花糖，满足的咬了一口，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吃棉花糖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在福利院，爱心人士来探望小朋友的时候，又或者是妈妈爸爸还活着的时候......

这时寒霖忽然低下头在棉花糖上咬了一口，白白的棉絮般的糖霜粘在他的嘴上，像极了圣诞老人的胡须，随即他开怀大笑，叶晚呆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笑容，仿佛可以清扫一切尘埃。

这个平安夜，终究是此生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