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知宾
,她退后几步,继续道:“说过的话就知道赖,现在又发疯。想跟南将王套近乎,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下讲这种话吧。”
柳格格垂下眼眸,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不认同!”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容容立即回道。
“那最好!”柳格格挑了挑眉,“我神挽大人,你知道他人在哪吗?”
“去去去,那边,那边!”唐容容抬手随意一指。
柳格格回头,恰好看到一个穿着紫金铠甲的男子,脸上洋溢着不羁和轻狂,她嘴角扬起笑,回头道:“谢谢容容妹妹,那我走了!”
柳格格迈着轻快的步子,一个猛冲,开始一波横冲直撞。
“小姐,那不是七皇子……宣王礼殿下嘛……”唐容容身侧的婢女看着柳格格这准备大干一场,吃下十头牛的跑姿,发出的声音都是明显的颤颤巍巍。
唐容容定睛望去,意识到什么,脂粉涂抹,娇俏十足的脸上,平添一许愧疚,“随她去吧。”
最后,平静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北将王这纨绔不羁的性子,还是……看她造化吧。”
“魁安,我们走。”说着,唐容容拉上身侧侍女的手,拔腿就走。那离去的背影比她来时跋扈的样子可是狼狈匆忙了不少。
“将军?很酷?”站在转角的神挽挺直了背,念着这几个字,独自喃喃了一会儿。
手上攥起的拳头松了松,旋即,嘴角动了动,盯着同样的方向,眼中依旧是漫不经心般的澄澈无纹,他慢慢悠悠地压低声音,语调清润道:“有点意思。”
站在他身后,持剑的侍卫听到神挽突然这么飘来的一句话,机灵一抖,疑惑问道:“将军,什么意思啊?”
神挽将腰间那块鲜红的血玉握在手心,反复摩挲,颔首,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哦。”站在身后持剑的宋易道。
神挽站在原地,盘在手上的血玉被一个碰撞,重新掉回到了腰间。
“嘶!”神挽的声音一出,迎面是鹅黄色的袖摆。
“抱歉抱歉。”柳格格见撞到人了,一边摆手,一边连声道歉,语气极其诚恳。她说着,一把子推开神挽。
毫米距离之间,神挽看清眼前的人,也是抬脚往后迈了一步,一副不愿纠缠的表情。他看着柳格格冒失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极其平淡,但是,眉尖还是蹙了起来。
柳格格往神挽身后的那条廊道眺望去,见那着紫金铠甲的男子正要走,她伸出左手,连忙在空中挥了挥:“欸欸欸,神挽大人,神挽大人,你先别走,你等等,等下我啊,等下我啊!”
柳格格说着话的工夫,右手还按在神挽的胸膛上,因为情绪过于高涨,不免手劲加大了些。
混乱中,神挽单手抓着柳格格右手的手腕,以防她更不知轻重。
这时,听到柳格格说的话后,下意识往身后十米望去,除了十米开外的宣王礼,就没有旁的人的。
神挽回过头,盯着柳格格的脸,不想放过她脸上的情绪变化。
但他自己面上虽然平静,但是,眉头不自觉地蹙得更紧了,同时,握着柳格格手腕的劲也是大了些。
柳格格感受到手上一紧,忙将手从神挽的胸膛上撇过。她低垂着眸子,再抬头时,注意到神挽脸上的表情不对劲,以为是对她撞人一事的不满。
于是,柳格格慌忙又利索道:“那个……公子,我叫柳格格,左丞相府的,如果你需要什么赔偿的,可以去左丞相府。”
“啊?”持着剑,站在后方的宋易满脸惊愕,不由惊道。
“去左丞相府干嘛?讨要银两吗?”神挽说着话,语气不紧不慢,没有多余的情感。
“我没有其他意思。”柳格格侧头,紧张又慌乱地往廊道后侧望去,可是,已经望不到那身紫金铠甲了。反而是……挤满了宾客,来追悼荆小将军的亲朋好友。
柳格格唉了一声,甩开手,继续道:“你不要误会,我今天有急事。”
“抱歉了。”说完,柳格格不想纠缠下去,提起裙摆,直接别开眼前这蓝袍男子,朝廊道尽头奔去,挥着手,加大音调喊道:“神挽大人,神挽大人,留步,留步。”
神挽的脸色越发难看,僵在原地的背影透着一丝汗颜,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柳格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宋易看了眼自家的将军,走上前去,恭敬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一个小姑娘罢了,还不至于把我撞死。”神挽脸色恢复正常,那张俊脸华贵又清冷,生人勿近的压迫感立即就上来了。
宋易:那姑娘这……是什么情况。
指鹿为马?
指礼为挽?
“没事。应该就是个搅屎棍吧!”神挽抿了抿嘴,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
“你你你——”
“你才是搅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