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玉石
亲的祭日。”问璇依旧是像平时一般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不知为何,祁羽觉得似乎隐隐约约哪里不太对劲。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祁羽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你永远是那高位上的公主。”
“……”祁羽看着问璇,此时的她似乎看起来很陌生,分明就在刚才两人在外人眼中还是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妇…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底层的人过得有多难,你是天定的风神继承人,你只用动动嘴,你想要什么得不到啊。”问璇看着祁羽,自嘲地说道。
“……”祁羽看着眼前陌生无比的人,害怕地往后退,她从小锦衣玉食,确实从未见过底层人民真正的苦难,可她也没有迫害老百姓啊…
忽然,问璇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脑里四处乱窜,痛苦地抱头大叫,祁羽吓得愣住,可见问璇这般又担心她,正往前一步,问璇猛地抬头,“走!”
祁羽听不懂她的意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问璇怎么了,她怎么能就这样突然离开。
下一秒,问璇的眼眸散发出淡淡红光,抬手便掐住了祁羽的喉颈扣在了布满藤蔓的墙上,藤蔓上满是尖刺,那些尖刺猛地刺入祁羽的后背,祁羽吃痛一声,她不敢相信,眼前要取缔她性命的人,和白天与她逛街嬉闹的是同一个人…
“你的一句话便要了我母亲的命,你凭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公主,而我生来就是要跟随你的人?”
“……”
“你的能力远不及我,你是命定的风神继承人,而我命里却注定要跟随你,凭什么?”
“问璇…”祁羽被掐的难受,艰难地唤着她的名讳,问璇微微颤抖,却也丝毫未减手上的力度,突然问璇似乎恢复了神智,松开了手,祁羽重重地落到地上,方才她都快要窒息了,怎还受得住这般摔,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前迷迷糊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白衣人是谁…好熟悉的感觉…随即祁羽便晕厥过去了。
再睁开眼已经回到了神山的寝殿,床边坐着的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璇音。
“……”祁羽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你伤了喉咙这几天就先别说话了,先把它喝了。”璇音端着一碗凉汤,祁羽听话的不再开口,喝下了那碗凉汤,冰冷的汤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祁羽能感觉到喉间一阵凉,比方才干燥燥的要好多了。
“你也真是,你不知道她的本体是地狱之花吗?她生来便带着邪气,哪怕花灵族那么多长老联合压制也无法压下那股邪气,你怎么敢和她单独去花灵族圣地。”璇音给祁羽喂完凉汤,没好气的说道,她虽不怎么光顾风神学府,也不怎么在意祁羽修炼的如何,但她也并不想看到自己的继承人出事。
“……”祁羽刚想开口又闭上了嘴,示意一旁的织青拿纸笔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你放心吧,她好着呢,她每年都会自己压制邪气,已经多年如此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她失控。”
“你和她以前的恩怨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她母亲是在花朝节诞下她后便撒手人寡了,那年你们祈元国是不是来找花灵族要了仙丹,他们给出的应当就是她母亲的仙丹,你们这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唉…”璇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她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一般,酒馆里的说书人都比她说的要富有情感。
“不过你也别想太多,昨天的情况也并非她本人的意愿,我想她本人还是不愿伤害你的,哪怕你无意间害死了她的母亲 。”
“时间都太久远啦,有些我自个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你还是小心注意着她好,她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容易失控。你可不能因为想和她待一块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你的命可是很值钱的,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我也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有时间能赶到的。”璇音看着祁羽,交代道。
“这两个是她给你的玉镯,我是送到了,你收不收下就是你的事了,你如果不想原谅她也可以不收下,我先走了。”璇音拿出两枚玉镯搁置桌上便随着一道白光离去了,那两枚玉镯,一枚通体透着火光色,另一枚暗暗透着蓝紫的光,正是那天在集市上的那两块玉石细细雕琢而成。
祁羽看着两枚玉镯入了神,恍惚中,她仿佛还能看到那天他们嬉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