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零

提起这件事。

秦明霖张嘴想说什么，程佑扯着他起身：“我们还有个会要开，叶小姐都醒了，您也赶紧补个觉。”

这几天，他寸步不离守在叶翩然床前，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秦明霖：“对。”

＊

秦歌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他推开病房门，叶翩然还在熟睡，将花瓶中月季换成还带清晨露珠，见她皱着眉头。

秦歌走过去，刮了刮她的眉心，看到她眉头舒展，他勾了勾唇。

她似乎在嘟哝着什么，他侧身倾听——

叶翩然嘴唇一张一合：“宁南……”

秦歌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为什么要在睡梦中叫宁南的名字？他们俩昨天说什么了？

叶翩然睁开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眉眼弯弯：“早啊。”

不过笑意没维持到两秒，就开始皱眉揉脑袋。

明显宿醉后遗症。

“出息了是吧，昏迷三天醒来一口闷掉一瓶二锅头。”

叶翩然弱弱道：“不是一口闷。”

秦歌：“这是重点吗？”

叶翩然抓着他的衣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秦歌垂眼瞧她，“叶小姐是遇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去买醉？”

“罗欣欣死了。”

秦歌嗯了一声。

“可到她死我都没等来一句道歉。”

秦歌：“前天罗欣欣尸检结果出来了。”

“不用问，肯定是自杀。”叶翩然冷笑，“我连原因都能推断出来，疑似心理脆弱，接受不了舆论。”

秦歌转身拉开窗帘给房间通风。

叶翩然盯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喝酒真踏马误事。

她灌了几口就开始晕头转脑，她昨天好像和宁南在一块儿来着，她和他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怎么回来的通通都不记得了。

“想说什么？”

“没有。”叶翩然摸着鼻子说，“我饿了，我洗漱后出去吃饭？”

秦歌靠在窗边，点头：“好啊。”

“你喝酒断片过没有。”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叶翩然眨着眼睛，无辜道：“我脑袋还有点儿昏，想问问你这个过来人的感受。”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无能为力。”秦歌说，“我这个人对自己酒量比较有自知之明。”

叶翩然：“……噢。”

直接回答问题不行，阴阳怪气她没有自知之明是吧？

叶翩然偷偷瞥了眼秦歌，见他黑眼圈还没完全消退……

算了，这次确实是她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