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四

秦歌将叶翩然抱回了他房间。

叶翩然坐在床上打量着，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有花色床单被套换成了深灰色，就连她以前摆放在落地窗的玩偶都还在。

难不成那时候他对她就……

那时候她跟个弱智没区别。

他是口味独特还是纯属变态？

秦歌脱掉衬衫，光着上半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叶翩然抬头望着他，不明所以。

“＊弱智犯法。”

叶翩然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一身酒臭味，赶紧去洗澡。”

秦歌低头亲了她一口，拿着睡衣往浴室去，回头说：“你衣服还放着，阿姨每次都清洗过。”

叶翩然推开衣帽间，看着和两年前她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的摆放，低头浅笑。

秦歌轻车熟路地给叶翩然吹头发，不自觉打了几个哈欠。

“困了？”叶翩然回头，“你先去睡，我自己来。”

秦歌不论喝多少，只要喝酒就犯困。

秦歌：“……”

他该怎么说她呢。

他俩捅破窗户纸，初步确定关系的第一晚，他扔她一个人对镜吹头发，自己跑去先睡了，怎样的渣男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最后反倒是叶翩然昏昏欲睡，秦歌无奈放轻动作给她梳顺头发，抱着她躺下，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晚安，翩然。

我的翩然。

次日一早。

叶翩然睁眼就看到秦歌言笑晏晏又深情地盯着她。

秦歌抱着她缓了好一会儿，说：“我今天可能有点儿忙，不能陪你。”

因为一场小感冒在医院住了两年的霍振业终于病愈出院，重回公司，这种大喜日子他当然要去添堵。

叶翩然窝在他怀里：“今天是个买包的好日子。”

近一个月没在家住，冰箱里空空如也，秦歌直接叫了外卖。

叶翩然以前饥一顿饱一顿，一旦饮食不健康就胃疼，所以认识秦歌后她几乎没睡过懒觉，分隔两地他都要打电话叫她起床吃早餐。

叶翩然上身穿着吊带，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青春靓丽的同时也衬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秦歌盯着她：“你待会儿穿这个出去？”

叶翩然抿唇：“不行吗？”

夏天这样穿很正常啊。

秦歌眯起眼睛：“以前没见你这样穿过。”

叶翩然：“以前我也不太出门啊。”

秦歌给她买的衣服不少，大部分都都没穿过，夏天几条睡裙，冬天几套睡衣，换洗换洗，一年就过去了。

叶翩然咬着勺子瞥了秦歌一眼，难不成他还有大男子主义。

秦歌给她夹了个虾饺，“待会儿出门多擦些防晒霜。”

她皮肤嫩，在阳光下暴晒会儿就会泛红，看起来就像过敏。

“知道了。”叶翩然说，“我还以为你介意我这样穿。”

“想听实话吗。”

叶翩然点头：“当然。”

“我承认，我也是个男人，会有男人的通病，占有欲会作祟。”

不可否认，在看到她这样穿的第一眼，他想这样美丽的风景，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

秦歌顿了顿，“可是如果和我交往，你连最基本穿衣自由都没有，那和我交往似乎是件不幸的事。”

他希望她自由，亦会守护她的自由。

他希望她此生唯一束缚是因为爱他。

“秦歌。”叶翩然叫他，“我真的好喜欢你。”

“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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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开广场。

奢饰品购物区。

叶翩然瞥了眼结账时表情淡然的贵妇，随意挑了两个顺眼的包，刷卡结账：“麻烦送到这个地址。”

她跟在贵妇后面进了咖啡厅，顺手挂上“今日打烊，改日再会”的牌子。

叶翩然走过去：“我可以坐这里吗？”

方灵芝，冷倾城的继母。

冷倾城父母感情甚笃，她母亲生产时血崩而亡，冷父便把所有感情寄托在她身上。

后来冷父经人介绍娶了方灵芝，因为她知性美丽，优雅大方，心地善良，关键是和亡妻有些想像。

方灵芝以前经营着一家花店，这两年求子心切，把店铺转了出去，专心备孕，奈何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冷父公司每月十五号开会，她都会来购物，然后在这个靠窗位置坐两三个小时。

方灵芝微微蹙眉，不过还是点头说：“可以。”

叶翩然看着她面前的西瓜汁，来咖啡专卖店点果汁，看来非常渴望孩子，可惜事与愿违，她摘下墨镜：“我叫叶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