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静心是被冷醒的,天微微凉,她冻得不行,脖子也疼,好像被什么打了一样,头都不敢乱转,她做贼心虚地朝四周看了看,又哆哆嗦嗦地回到了房间。
同房的静智已经醒了,她们从前要做早课,习惯早起了,她嘟嘟囔囔地问了声:“大清早的,你到做什么?”
静心:“我到小解。”
静智没有再问,埋头又缩到棉被里继续睡。
静心瞧瞧地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就着微弱的晨光,歪头看了看自己的脖颈,“嘶”,好疼,好像青了一块,还有些肿。
她明明记得昨日临睡前去净手,好像隐约听到花闲房中有人声,像男子的声音,后来她回到房中睡下,实在百般好奇挠心,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爬了起来又摸到花闲房下偷听。
结果什么也没听到,却晕在了院子里偏僻的角落。
她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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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闲昨夜胡乱睡下。
醒了后,朱离已经来了,他坐在小风炉前,撑着下巴,好像有心思,炉子上的小金壶在冒烟,水烧得烫了,袅袅的白烟飘散在宁静的早晨。
“您醒了?”朱离察觉到动静,回身一看,瞧见花闲半边脸探出床帘。
“嗯。”
朱离起身去把床帘朝两边别起,再去沏茶,花闲早起习惯喝杯清茶。
花闲睡醒后,模样恬静,像一朵鲜花,未染尘埃。
花闲瞅了朱离几眼,问道:“阿离,你怎么了?”
朱离奇怪地回:“我怎么了?”摸了摸脸。
花闲:“没,你瞧着有些不一样,有些疲倦。”
朱离摸了摸脸:“是吗?兴许是昨夜担心你们,睡得不踏实。”
花闲的语气淡淡的,但眼神真诚。
她也没再问,由着朱离服侍,穿戴好衣服,她今日要去皇后宫中,昨日她问了殷真经,殷真经夜里去过秦王府几回,他怀疑阿宝是被藏起来了,他还未找到阿宝。
花闲听后,有些怀疑是被赵琮寅藏起来了,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
她实在放心不下阿宝,赵琮寅肯定知道什么。
正思索,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朱离:“我去看看是谁?”
花闲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朱离一人回来了,他说:“是隔壁的静心,她做了些点心要送给您吃,我不喜欢她,便让她走了,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花闲想起昨夜里鬼鬼祟祟的静心,点点头:“当然不会。”
他们俩收拾一番出门,又碰到几个女孩子在院子里,有些倚在门口闲聊。
红琴正倚在门口嗑瓜子,用着颇大的嗓门和旁边的人聊天:“咱们哪像有些人,就爱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可能就是佛祖教的佛心吧!”说完嘻嘻地笑了起来,说话间眼神却瞟着对面的静心。
惹得身边的几个女孩哈哈大笑。
绿芸连忙拉拉红琴的衣袖,示意她小声一些。
红琴哪里理她,挥了挥袖子甩开她的手,又继续说:“怎么不见她来渡渡咱们呢?佛祖不是讲众生平等吗?”
绿芸头疼,怕她们吵架,偏偏小妮子莲芝还不嫌事大,在旁边咯咯笑个不停:“这不是明摆着嘛?瞧不上咱们呢!”
那静心正在打水,听见她们在嘲讽自己,脸皮一红,眼泪汪汪地提着水桶飞快地回到了自己屋子。
这时,送饭的宫人恰好走了进来,见了迎面走来的花闲,朝她揖了万福。
西五所的女孩们个个年纪小,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见有人送饭来,近日又和这些宫人熟了,连忙嘻嘻哈哈走上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公公,您来了,今个送了什么好吃的?”
并不是送给花闲的饭食,她的伙食都是由朱离来操办的,因此她未停留,径直走出了西五所。
还未走几步,便听见后头闹腾腾的声响,姑娘们皆在嚷叫,听着都是在说着:
“怎么今日只有青菜。”
“还是水煮的青菜,一丝油也没有。”
“这是人吃的吗?”
诸如此类的话。
花闲脚步一顿,心想,是轮到西五所的姑娘了吗?她朝朱离看去,想和他眼神交流一番。
朱离明白她的意思,用眼神安慰她。心却想:这群人是要饿一饿,一天到晚吃饱了便无聊要惹事,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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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专门的侍卫护送她,来坤宁宫的一路,她发现了不同。
兴许是昨夜里发生了事情,路上的侍卫特别多,搜查也很多。
她碰见了锦衣卫的“匡元”萧喻之,萧喻之例行查了查他们,还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在无事,最后也放他们走了。
接着她又碰见了公孙炎,她低着头,依然可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