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学馆到瞻逸园
。”
二人随梁竹进门。到达园内书房门外,只见门口重兵把守。进入书房,便看见案前,元伯鳍正在打坐,这是军人行军的休息方式。他脸上带着上,看起来很是虚弱。
听见声响,元伯鳍抬头,见是他二人,眸光微动,又看见后面的梁竹,于是低下头,归于平静。
“郎君!”元家的小婢女惊呼一声,上前拉住元伯鳍的手,“谁把你伤成这样?”
“这是怎么了?”元仲辛问梁竹。
“元伯鳍有叛宋之嫌,我奉殿前司之命审他。”
元仲辛露出了然之色。随后谄媚笑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梁竹未动,看着那小婢女。
“大人放心,她一个婢女,掀不起什么风浪,这里这么多禁军,她还能将人救走吗?她是元伯鳍的人,我有要事相商,被她听去了可不太好。”元仲辛拱拱手说。
梁竹被他说动,不再管那婢女,与元仲辛走出书房。
“大哥,这是我配置的药,这瓶内服,这瓶外用。你伤势目前不算重,我的药你藏好,总有用途。”
元家婢女,实则是那个外出行医许久的元家庶女元孟贤,她关切地看着眼前之人,把随身带的药递给他,同时仔细听着房门外的动静。
“小妹,你留着吧,哥哥不需要。”
“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反抗,那人将你囚禁于此,明显不是殿前司安排的,他动用私刑本就不合规,你何必倔!”
“小妹,我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
“两年前的祁川寨一战。”
“然后呢?”
元伯鳍没答话。
元孟贤恼了:“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是你作践自己身体的借口。药你收着,不收我就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毒晕了,再把你打晕,和哥哥一起把你带离开封!”
元伯鳍无奈:“小妹,你别乱来。”
“那你把药收着!”元孟贤把药丢给他。这时正听见门外的怒吼:“出去!”
“大哥,没时间了,你保重身体。我和哥哥会寻个正经法子带你走。”
话音刚落,两个禁军进来,将她带了出去。
出了院子,就看见元仲辛在外面等着,还有他的同窗王宽。
“郎君。”她又恢复婢女的样子,低着头走到元仲辛身旁。三人便往回走。
“什么罪名?”王宽开口问道。
元仲辛没理。
“禁军守卫极严,想必是抓了你家兄长,说吧,什么罪名?”
元孟贤本低眉顺眼走在后面,听见这话抬头看了王宽一眼。他的背影如松般挺拔,气质也如朗月一般。
这人倒是个聪明的。
“说了句叛主,应该还在查。”元仲辛回答道。
“查案怎么不送殿前司?”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元仲辛无所谓地笑了笑。
三人继续走着,到了太学馆门口。元孟贤停下脚步,对元仲辛说:“郎君,等你下学我再来接你。”
“好呀,我想吃这家的桂花糕,你帮我买好等我吧。”元仲辛指了指旁边的糕点铺,和王宽进去了。
元孟贤见二人已走,去到铺子买糕点,脑子思考着对策。
首先,目前已知信息是,大哥被关,表面上是樊宰执新政调查事由,实则是为查祁川寨一战,而这项调查,并无殿前司明令。但背后之人应该极有势力,否则不会让禁军如此办事,私下囚禁用刑,查出来也是会治罪的。但他们却并没有刻意隐匿,说明幕后之人可以压下此事。
其次,他们好像希望大哥反抗甚至逃走。刚刚在书法内,她观察到大哥的佩剑就在他身侧。说明他们不防备他动手。明知道元伯鳍战神的称号却毫无作为,这是故意在给他机会。至于为什么给机会,当然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治罪,就制造机会让大哥犯错,这样才有借口动手。
既然这样,那这人,肯定不能用歪路子救。既然樊宰执一事是导火索,就得从这个导火索入手。
桂花糕买好,元孟贤走出店门,就看见元仲辛和王宽又出了太学馆。
“郎君,你为何又出来了?”元孟贤上前问道。
“唉,我被逐出太学了。”元仲辛叹了口气,小心观察着妹妹的神色。
元孟贤皱眉,她不笨,自然知道此事和樊宰执失势有关,于是她笑了:“原来这太学,也是那趋炎附势之流。”
“这位公子,你为何一直跟着我家郎君?”她看着始终跟着元仲辛的人,问道。
“元姑娘不必再伪装。”
“公子,你什么意思?奴家听不明白。”
“我受学官嘱托,查你哥哥平日行事,对他关注已久。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早已知晓。”
“那刚刚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