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虽说抄家的手段残忍了些,不过仔细想想,对于齐王府这样难缠的毒瘤来说,这倒也是个铲除的好方法。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自己这位常年驻守边疆的皇叔是怎么轻而易举地弄到齐王造反的证据的。
不论是父皇怀疑齐王私铸铜钱的事还是勾结外党的消息,私下悄悄查了也快要一年多了,派去的人却都杳无音讯,这齐王也是个机灵的,怕早就抹了线索,导致官府派去查的人都是无功而返,什么都查不出来,又怕打草惊蛇,就只能将此事先搁置着不了了之。
父皇无时无刻都在忧愁着此事,也一直不知道应该交给谁去办。
直到一天夜里,一身黑衣的暗卫传来手里北方边境密报——我军已将北方盂国国君俘虏,筵国举国净灭,无仗,请求圣上下旨。
看着纸上嚣张的字迹,父皇这才脑袋一拍。
“朕怎的就忘了还有这家伙。”
一纸圣令,父皇就安心地将此事交给了这位活阎王。
“我赌一个月,邺北这小子绝对就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哈哈!”
时祈的耳边响起昨日用膳时父皇说过的话。
不过说实话父皇还是低估了皇叔的实力,看着手里的密卷,上面清晰的文字让时祈起一寒战,附带着几张详细的图纸,他一出马,这还不到一周的时间铸币的场子都已经全部控制起来了,况且是在齐王那边不知晓的情况下,不仅掌握了所有齐王与邻国勾搭的信息连证据和动向,还悄无声息地在齐王府安插了眼线。
时祈倒是被这强硬的手段深深震憾到了。
不愧是活阎王。
虽然觉得晏邺北的方式绝非善类,但时祈倒是一点儿也不可怜齐王府,尤其是在知晓了时莞落水的真相后,时祈倒是看出了这一家子怕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不能为朝廷所用,那都杀了也算是一了百了。
“好,我会跟父皇禀明的。”
看着眼前的深谙莫测的人,时祈说道。
“嗯。”
晏邺北点点头。
凉风拂过。
看着驰去的马车,时祈像是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
他这皇叔一回来,这朝堂上怕又是一番新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