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太近的唐家
临近开学了,刑年、崔宴两人要提前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军训,地点在黎山,刑年埋怨学校不人道,连军训都要跑那么远。刑母也觉得有点远了,便和崔父商量,暂时让他俩搬到刑宅去,和老爷子一起住,这样他们也放心。
出发的那天,刑年把该带上的,不该带上的全给带上了,刑母劝她那边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刑年听不进去,她的行李和崔宴的行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球球她都要带上,不知情的以为她是在搬家。
等到了刑宅,刑年住进了以前刑母的房间,崔宴住在对面的客房,刑年刚刚坐下,看着搬家公司把她的东西放好,申枢进来提醒她,要先去问候刑朗华,他便领着刑年和崔宴去了宴客厅。
刑朗华坐在主位,两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爷爷”,他示意他们坐下。
刑年不敢说话,崔宴也没说话,刑朗华开口道:“你们俩刚来,可以不太适应,自从你们母亲出嫁,这里除了申枢,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佣人。”因为职业的问题,他说话总是停顿一会,接着说:“也不用太拘束,这里一公里内还有一处,是唐家,我不希望你们和他们走得太近。还有一点,晚上九点前,你们必须回家。”
刑年、崔宴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记住了,爷爷。”
刑朗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申枢,你先带他们下去安置吧。”
刑年回到了房间,她环顾四周,不禁感叹刑宅佣人的工作效率,才过去一个小时的功夫,她们就把这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她看着这里的布局,欧式宫廷风的装潢,烟粉色的墙纸,她想以前的母亲应该也是个少女心,可是她认识的母亲不是这样的,她是冷静的,是冷淡的,甚至很多年都没见过母亲开怀大笑。
刑年觉得无聊,便去崔宴的房间找他,刑年进去一看,觉得这里的装潢和这个家的风格是一致的,一样的无趣,一样的古板,崔宴把军训服递给她,刑年打开一看,皱眉道:“我真的要穿这个?”
“你不是去走时装周。”崔宴好心提醒道,他真拿她没办法。
刑年庆幸道:“还好只要坚持十天。”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崔宴:“你把球球放哪里了?”
崔宴疑惑道,“它不是你带着的吗?”
刑年心想不妙,急忙跑下楼,在后院找到了申枢,她喘着气问:“申管家,我带的那只狗呢?”
申枢说:“孙小姐,我没有见到呢。”
刑年想起来了,崔宴坐副驾,她和球球坐在后座,她下车忘记把它牵出来了,她又急忙跑到车库,发现车里没有,难道是它自己在门口偷偷下车跑了。
刑宅上上下下都在找狗,家里找遍了都没有。现在是下午三点,刑年、崔宴两人准备出去找,申枢说他要请示老爷子,还没来得及拦下,两人便跑了出去,一边找一边喊“球球”,刑年很着急,她不知道它跑到哪去了,她很后悔把它带出来,也很后悔自己丢三落四把它弄丢了,过了一个小时,两人把这周围找遍了,还是没看到,她对崔宴说:“你说它会跑到哪去呢?找不回来了怎么办?我怎么这么蠢。”
崔宴也很着急,但他不忍心她责怪自己,安慰道:“许是一时贪玩跑出去了,刑年,你振作一点,它还等着你接它回家。”
刑年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一个分岔路口,崔宴郑重地对她说:“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天黑前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回到这里等我,答应我。”刑年点了点头。
两人便分头行动,刑年沿着大路去找,崔宴走荆棘的小路找。刑年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宅子的后院,发现后院的门居然是开的,她想起爷爷说的唐家,这大概就是了。她本不应该进去的,但是为了球球,她只好不请自进了。
推门走进去,刑年发现这居然是后花园,里面开满了纯白的茉莉,她是喜欢茉莉的,因为刑母的书房有一盆白色茉莉,从她出生时就有了,一直养到现在,依然生命力旺盛。她试着轻声喊球球的名字,看看它是不是跑这来了,突然有个声音传出来,“是谁在那?”
刑年本想躲起来,但想了想她又不是贼,便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太太坐在铜色长椅上,她正精心修剪着一盆茉莉的枝叶,刑年试探道:“奶奶,您好!”付晴放下剪刀,看了看眼前的女孩,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刑年急忙道:“我是刑年,是附近刑家的,我们家狗狗走丢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它叫球球,戴着粉色项圈,您有见过吗?”她有些紧张,这个老太太神态像极了她的爷爷,看起来不好相处。
“原来是刑家的,都是一样的冒失莽撞。”付晴不以为然。
刑年心想果然毒舌,她有求于人,只好耐心解释:“奶奶,事出有因,打扰到您是我的不是。”
还算是有教养,比她妈当年强多了,付晴问她:“你爷爷怎么样?还是脾气古怪不理人吗?”
刑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心想你俩是一样古怪,不过嘴上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