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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和樊星恒见了一面后,莫名有了那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意味。
那天晚上她在咖啡店再次哭惨了,也没有去认真思考樊星恒的话。
事后她回想起来,樊星恒对她说的话,是不是带了复合的意味?
然而他没有明说,而她也没有问。
她哭过后,浑身乏力,大脑嗡嗡痛,她只想回家。
樊星恒坚持送她回家,一直走在她的身侧。
姜晚忍不住偷看他,尽管他戴着口罩,但露出来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地出众。
姜晚曾经看着这样的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心动,也在午夜梦回时,经历了无数次的心碎。
他真的回来了。
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始终不敢确信。
她更加无法确信的,是他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说不会骗她了,但他骗过她。
他说不会离开了,但他一走就是七年,杳无音信。
姜晚因为他,见证过天堂般的美妙,也跌落过无尽的深渊。她好不容易爬出来了,现在又要掉回去吗?
而且,当她爬出深渊后,她还遇见了另外一个耀眼的人。
樊星恒似乎也意料到姜晚的顾虑,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有在过马路时,有一辆电瓶车闯了红灯还不避让人群,眼见电瓶车就要冲过来,樊星恒拉着姜晚的手率先避让了。
姜晚目睹着电瓶车闪过身侧,惊魂未定。
樊星恒拉着她过完了马路。
到了人行道,樊星恒依然没有放开手,他的动作从“拉”改为了“牵”。作为男性,和七年前一样,他的手比她还要白还要滑。姜晚还记得,当初和樊星恒第一次牵手时,她注意到这份差异,尴尬得找尽借口要把手放开。
樊星恒总是能准确猜到她的想法,那时候的他紧紧地牵着她,郑重地说:“我才不会放手。”
但他还是放手了。
姜晚想起往事,心脏顿时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痛了。
姜晚把手抽了出来。
樊星恒看了她一眼,那双出众的眼睛充满了落寞。
姜晚撇开了视线。
那天晚上的最后,樊星恒把姜晚送到楼下,他依依不舍地说:“我还会来找你的,你不要不见我。”
这是樊星恒第一次在姜晚的面前示弱,仿佛是姜晚在主宰着他。
姜晚终归是一个心软的人,她对樊星恒的感情太复杂了。她怨他的不辞而别,恨他说她是“过去的人”,但是,她的确爱过他,的确想了他七年。
姜晚沉浸在这份复杂的感情中,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她不得不又顶着苍白的脸色上班。
为了不让蔡萱担心,姜晚还特意往脸上多扑了一层腮红,但蔡萱看到她时,还是吓了一跳。
蔡萱却没有多问什么,到了上班的时候,她给姜晚买了一杯热摩卡,告诉她喝点甜的,心情会愉快些。
姜晚心知肚明,蔡萱也许会向沈戈透露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这些事情最后会传到庄偌谨的耳朵里。
也许庄偌谨和她所谓的投契,有些是他的投其所好,但她在这段过程中同样收获了愉悦和满足。只要这份愉悦和满足是双向的,姜晚便觉得无所谓了。
然而这一次,姜晚没来由地确信,蔡萱没有把她和樊星恒的事告诉沈戈,至少是有所保留了。
蔡萱也是真心希望她好的。
姜晚喝下热摩卡,强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之中。
不久之后,姜晚收到了庄偌谨的微信。
看到他的名字,姜晚迟疑了一下,才点了开来。
昨天姜晚把画装在书房后,拍下了照片,发给庄偌谨。
庄偌谨隔着时差,如今才有空回复她。
庄偌谨说她做得很好。
接着,庄偌谨发来一张照片,是一颗糖果。
庄偌谨:“昨天去谈生意,对方带了女儿过来,小女孩送了我两颗糖。”
姜晚:“庄先生真是一个万人迷。”
庄偌谨:“?”
姜晚:“不分国际,老少通吃。”
庄偌谨:“这彩虹屁拍得过分了。”
庄偌谨:“我是想说,她送的糖真的挺好吃的。我想去买,走了好几个地方,没有找到。”
姜晚:“居然也有你做不到的事。”
庄偌谨:“所以我把最后一颗留了下来。”
姜晚:“是该好好珍惜。”
庄偌谨:“回国后,我拿给你试试。”
庄偌谨:“希望到时候不会融化了。”
姜晚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换做是之前,姜晚知道这会儿聊的是私事,她会开始蹭鼻子上脸。
但现在她满腔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