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被无视,自然会脾气很糟。
扉间更有因外面一直存在的动静而无法心无旁骛地研究需要开发的忍术,忍耐了一会儿,扔下卷轴走出去,只见大哥正忙着进进出出,这会儿拿着木盆往外走去,是要倒掉用完的脏水。
“你到底要擦几遍?”扉间没好气地说,走廊尽头的房门紧闭,家里其他人都睡觉了,屋子一旦静下来时,稍有动静就显得吵闹,更何况大哥一个成年男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每一步都踩在他敏感的感触上。
柱间猛地停下来,盆里的水晃荡地拍在盆壁上,少许溅落出来,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打扰你了吗,这是最后一遍了。”
扉间扫了一眼他离开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到了几盘新鲜准备的水果,旁边也放置上专门的白纸灯笼、蜡烛和线香,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明天做也是一样的,你这样会把大嫂和良穗都吵醒的。”
“他听到消息就忙活了一下午,还想做法事,烧麻秆,生怕明天不是好日子,现在已经是他收敛的结果了,”尽头的房门打开,漩涡水户根本没睡,手中捧着陶瓷瓶,里面插满了应季花卉,“良穗只要睡着了,一般是醒不来的。”
柱间突然露出笑容:“既然你没睡,就和我一起来祭拜吧。”
“大哥,算了……好吧,”扉间看他坚持,只好接过大嫂的花瓶,走进专门供奉神龛的房间。
两人对着神龛开始了简约版的祭拜仪式,看大哥还要在神龛前唠叨,扉间便留他一人在房间里说个够。
柱间叫住他,挠着脸说:“那个,总得弄点酒供奉上——”
“没有。”
“扉间。”
“我是不会放你和酒单独在一起的,你的酒瘾就和你的赌运一样不可靠,”扉间头都不回,“我先回去了。”
柱间沮丧地伸出手想要挽留,房门已被关上,他只好把手放在脑后挠了挠,有点不甘心地抱怨着:“哎,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嘛,都不能通融下。”
很快他重新振作起来,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玻璃瓶,里面流淌着粘稠的晶莹液体,漂亮的透明茶色中包裹着少许微小气泡,正是他采购贡品时,顺道在野外意外得到的松脂:“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不管了,到时候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来。
良穗被尿憋醒,眯着眼睛走出来,回来时发现柱间在房间里正一脸傻乐,赤着脚走进来:“老爸,你在干什么啊?”
柱间也没有不好意思,将玻璃瓶扔给他:“想做个琥珀挂件呢,里面可以放点需要珍藏保管的东西,要不要看我做出来?”
良穗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辨认眼前的身影:“别糊弄我,真能做出来早就不值钱了,”不过他来了兴趣,揉揉眼睛盘腿坐下,十分捧场地说,“好吧,我看看,要是成功了我可以送给真一。”
很快,一瓶用完,柱间的脑袋上冒出黑线:“等等,我还有备份,我已经有了经验。”
良穗都快要睡着了,却被柱间突然推醒,只见他竖着耳朵,精神百倍地说:“快快,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叔叔和你妈出去了。”
“什么?”
良穗乖乖地走出去,晃悠悠地来到玄关,果然,两人的鞋子都不见了,他转过头,就看见柱间开始翻箱倒柜,不停念叨着酒之类的词语,良穗插着腰,清醒过来:“老爸,母亲看到了一定会发脾气的。”
“嘘,”柱间翘开一块地板,撅起屁股,将胳膊伸进地板内,“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好像闻到味道了,良穗,我像你这么大年纪早就学会喝酒,你要不要尝尝长大的滋味?”
“长大?也不是不行……轻点啦,老爸,你的声音太大了,是想把大家都吵醒吗?”
夜月冷冷,仓平果然如椿所说深夜前来,他的态度非常明确,请扉间秘密处死日向凌,因为凌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分家极大的不满,或者说他们都在借用这件事来朝宗家讨要说法。
分家只是需要一个闹事的借口,而借口就是怀孕的凌而已。
而宗家虽然站在他这边,帮着控制分家,却也埋怨他已故的祖父识人不清,大骂明司死不足惜,而他提出的“清扫”没想到没有分家的阻挠,却得来宗家的极力反对,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天的耻辱。
没想到扉间拒绝了,日向仓平身体僵硬,凝重的脸色也越发阴沉,昏暗的烛光在眼睑下投下重重阴霾,他的体内翻滚着快要爆发的活火山熔浆,声音却阴冷无比:“扉间大人,日向一族保全至今,都是因为族规被严格遵守,从无例外。凌作为日向分家,她的后代必须印上笼中鸟,或者我退一步,把孩子当作父不详解决掉——”
中村友则身份微妙,若孩子的母系出自日向,日向一族可以通过凌来控制领土,而不是由木叶直接掌管,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仓平在战争年代能保存日向一族血脉,并非贪婪之人,当机立断选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