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哥你干什么老和我作对?!”猿飞拓也挥舞着手臂,再忍无可忍,再次扑了上去。
日向佥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竟然在仅几次和宇智波烈人有限的见面,甚至剩下几人都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把自己灌醉了,他其实能感觉到意识浮浮沉沉,正处在随时可以逼迫自身清醒的状态,或许还是有一丝不能放松下来的感觉吧,以至于他的身体瘫软了,却还能听到身边的动静。
远处的酒杯碰撞声,酒屋迎送客人的招待声,近处则是这种非常生活化,可以说无意义的对话内容,宇智波烈人开始讲在办公室亲眼亲耳听来的八卦,猿飞拓翔时不时警告弟弟拓也不要偷喝大人的酒,不然下次聚会就不让他过来了。
日向佥久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能想象出拥有着猴子般眼睛的拓也瞪着哥哥,然后说出以下这些话来:“我要告诉妈妈说你夜不归宿都是在喝酒!”
“好你个臭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还有妈妈让你存钱,你前脚刚点头,后脚把钱都花光了!”
猿飞拓也突然大叫起来:“本来我想帮你瞒着,你完了,我回去就告诉妈妈!”
“也看你有没有机会去跟她告状了。”猿飞拓翔压低了声音。
更加浓郁的酒气凑近他,在兄弟俩内讧的背景下,宇智波烈人说话含糊:“他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好了,咱们轻一点声音,”沉默的宇智波拓彦说,“真不知道你干什么请他来,你别忘记了他实际上和你是不同部门的,别犯了忌讳。”
日向佥久手垂在桌下,捏成一团,然后又松开,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来,也不是真的对今晚聚会人的不了解,而在这里,宇智波烈人是综合办公室,宇智波拓彦却是人事部的,自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职位。
原本热闹的场面冷清了一点,宇智波烈人满不在乎地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或许他今天喝了挺多,也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他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人,哎,我才知道他们一族族人都过得好像个苦修行的僧人,不,比那还可怕,至少咱们斑大人可没把咱们当仆人看待吧。”
“烈人,慎言。”
“哎,好了好了,你就跟拓翔一样刻板,还是拓也最可爱了……”
猿飞拓也恶心地说:“可爱个鬼!。”
那呼吸又凑近,烈人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熏得所到之处都充满着醉人的酒香:“你不觉得么,他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没什么人气的陶瓷娃娃吗?”
日向佥久的意识终于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到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被窝中,能感觉到有人用着热的水擦拭着他的脸庞,他的睫毛不由抖动,睁开眼来。他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梦见自己第一次被刻上笼中鸟的时候,趴在母亲的膝盖上,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就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因为我们就是仆人啊。”
“我不是这么想的,母亲?”他嘀咕了一句,很快清醒起来,在黑暗中已经快睡着的宇智波烈人强撑着给他擦了脸后,感觉到对方的白眼准确无比的盯着自己的黑眸。
“哦……你醒了?”烈人慢吞吞地说。
佥久沉默了很久,酒醉过后,他重新想起了才不久发生的事情,对于分家仍然匍匐于宗家的失望,对于宗家表面功夫的愤怒,一气之下,竟突然将内心的愤怒化为实质性的冲动。直到现在暂时脱离了日向一族,他都有些在不可思议能轻松放开一切,如果按照以往,他早就被断定为忤逆之心,处以重罚。
好在木叶不再是最初的木叶,而日向一族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丑闻,宗家也不再是固若金汤,依旧明目张胆的模样。
日向仓平不同意他决意放弃日向姓氏的做法,而是让他出去散散心:“你会发现,你总归还是会回到这里,我们日向一族被木叶接纳,是因为我们是一个群体,你能在火影楼占得一席之位,也因为你背后是日向。”
“你还会挖掉我的眼睛吗?”
日向仓平说:“如果你决心离族,放弃眼睛是唯一的方法。”
哪怕什么都没有错。
哪怕什么都不想要。
只是个念头,泄漏一丝的不满,他在那场处置日向纯本的现场中,能够清晰认识到眼前的一幕正是极其可笑的荒诞,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以前习以为常又可怕的事情,当日向纯本死后,笼中鸟的咒印随之消失,他就突然想到,这有什么意义呢。
而原本愤怒的分家众人把自己推出来承担宗家怒火,难道他们忘记了这本不该是他们分家的责任吗。
日向仓平望着宇智波的眼睛,如果是宇智波……他们如果处在我的位置,又会怎么做呢,或许是夜深人静,气氛正好,他也这么问了出来。
“如果族长要求你挖掉眼睛,你会怎么做?”
烈人迷迷糊糊中大吃一惊:“什么,为什么挖眼睛? !”
“因为你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