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明了不少。
他初二时在刘欣圆家的店铺里初见杨维柯。他向刘欣圆问路,一旁的杨维柯凶的像只恶犬,朝他龇牙咧嘴,但刘欣圆一个眼神瞟过去,杨维柯就装起乖了。
他当时就知道刘欣圆就是拴住这只恶犬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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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圆越发觉得让溪闻钟牵线做东是无比正确的。
她不知杨维柯是水土不服、晚上睡不好,还是难适应泰中快节奏的学习。这几天下来,男生下了课就趴在桌上睡觉,晚自习也是困得睁不开眼。
本来她还纠结杨维柯还像以前那样,闲着没事就和自己搭话,她该怎么办。照目前情况看,纯粹是她想多了。
A班小院对面就是操场,铁门开放时,刘欣圆瞧见他抱着篮球出了铁门,在篮球场上一个人投篮;唯一一次晚自习他没有犯困,而是扭头看窗外的雨,连续看了几个小时;他每天一个人插着裤兜晃悠悠地回家;一个人打扫卫生。
刘欣圆就没听到他和班上同学说过什么话。
从前的他不这样。
他喜欢逗小女生,倒着走在青田镇的马路上,动作轻巧地跳过污水堆积的水沟,课间和男生打闹嬉笑,俨然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分开的这段时间,不止她在变,他也是。
他逐渐封闭向外获取力量的方式。
她担心杨维柯遇到困境了。
她弟弟离开后,高慧把期望都压到她身上。家里一个孩子没了,她就以更高的标准要求刘欣圆,她的控制欲时常让刘欣圆觉得窒息。
她的自毁感在初二的那个夏天疯狂滋生,无助感达到顶峰。
一直到她高一又多了个小弟弟——又多了个“男孩”,她这个女孩子被女人放弃了,那份窒息的操纵感才猛然小了下来,只是冷不丁地刺她一下。
杨维柯这种沉默让刘欣圆产生微弱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