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人的意味。

“你，你？”苑妫看向纪砚辞，说话吞吞吐吐，“这，都，都在哪学的？”

“无师自通。”纪砚辞将汤匙拿了过来，细心用纸巾擦拭干净，“衣服不能脏，要不然还得花时间去换。”

“……”苑妫有些无语。

再装纯情小白兔，也掩藏不了是个直男的事实，还是直男癌！

-

民宿附近基本上都是山路，设定的路线也都与市里有所不同，没有香甜的烘焙场所，热闹的商场商厦、更没有影院、冷饮店，都是些山林间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浪漫”。

苑妫手拿彩页，在民宿门口绕了一圈，视线落在幽深的山林望而却步。

“这真是约会？窝在空调房里睡一会儿不香吗？”

纪砚辞拉着她往里走，“说好了的，不能反悔。”

“喂！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对女朋友发脾气那是会分手的，扮演不好，约了和没约没有区别。”苑妫扭头看向纪砚辞，“女朋友累了，要背背！”

苑妫气呼呼站在原地，伸着手，脸上的挑衅呼之欲出。

以为纪砚辞会知难而退，可下一秒，却见他好脾气的蹲了下来。

山路并不平整，坑坑洼洼，但苑妫趴在他的背上，一路上安稳的很，垂落下来的树枝被纪砚辞先一步挡开，即便脑门上的汗珠如露滚下，也丝毫没有露出放下她的意思。

苑妫想起前尘往事，越发生气：“很多事不是你不会，只是觉得我不值得而已。”

纪砚辞听后，脚下一顿。

随之苑妫从他背上下来，阔步向前，独留纪砚辞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过了许久，才跟了上去。

苑妫坐在小河边，目光扫过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的纪砚辞，脸上还挂着汗渍，竟有些可怜巴巴的悲凉。

取下双肩包，苑妫掏出湿纸巾，打开之后冲着纪砚辞走去，“喂，给你。”

男人并无反应，似是在想什么。

苑妫蹲下身，纪砚辞相貌上乘，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双唇饱满，隐含着孤傲，是那时的她，无法抗拒的。

将湿纸巾附在他脸上，逝去脸上的汗水。

纪砚辞像是被猛地惊醒，扼住苑妫的手腕，直到看见是苑妫，才松了手，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看着她的动作闭上眼。

“……”苑妫想想都觉得好笑，谁敢想纪砚辞竟有如此一面，也不知道是为了案子付出，还是骨子里本就是这样的。

-

按照计划，她们一步未落，一起撑船、一起钓鱼/抓鱼、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现如今也到了山顶，开始约会的最后一步。

山顶是一座装修简单精致的陶土手工室。

二人一进去，接待人员便热情的拿出了简单的制作样品，让他们挑选，留作纪念。

苑妫笑呵呵问纪砚辞，“你要做个什么？”

纪砚辞思考片刻，目光落在她身上，打起了马虎眼，“秘密！”

二人各自选了自己制作的款式，拿着泥土忙碌。

苑妫原本有些好奇，想过去看看，可后一想，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她知道，“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苑妫摆弄着泥土，时不时向老师请教，看着已经逐渐成形的样子，顿时燃起了成就感。

到了上色步骤，苑妫轻点几笔，将小东西的雏形显现的更加清晰，陶土老师有些意外：“你这个是，毛毛虫？”

“不。”苑妫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是蚕宝宝，这是我对他的期许。”

“？？？好吧，你们小情侣间的浪漫我不懂。”

工作人员分别收好苑妫和纪砚辞的作品，随后开口道：“你们怎么结算？”

“我来。”纪砚辞率先开口。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有两种结算方式，一种是用钱结算，还有一种是用游戏来结算。”

苑妫诧异：“游戏？”

“对，七彩糖结算。”工作人员解释道，“七彩糖是用不同的水果做成，情侣二人可以依次喂投喂者和品尝者，只要能猜对相同的口味超过4个就算结算成功。”

“直接付款。”

苑妫听着男人冷漠的声音，出口制止，“等等，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约会吗？游戏比较有情调。”特意把约会二字加重。

见纪砚辞没有反对，便随着工作人员进入一间类似唱吧厅的小空间里。

两人进入虽然还有空隙，但也狭窄的紧。

苑妫拿下上面的白色纱制眼罩，看向纪砚辞，“转过去，我给你戴上。”

纪砚辞将身体半蹲，闭着眼，干净的像天上的月亮，饱满润泽的唇不自觉的抿了抿。

苑妫看的出神，想起了当初和他第一次接吻，如今想来一切都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