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亦是虚妄

敲门声传了过来我没有理会，毕竟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进行交接工作这点最为烦人，毕竟行为处事风格都各有不同，整理起来最为耗费功夫。

可没过多久又来了，我实在不想从桌椅上起来，就开口说道：“门开着呢，直接进来吧。”说完继续埋头苦干整理着往昔的资料。

“咳咳。这么认真，吃晚饭的时间也没有吗？”

我抬起头，只见中原中也手搭在我整理好的资料上面，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走吧，今天我正好也有空，一起去食堂解决怎样。看来你适应的还不错，对了，今天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了，超乎预期啊，比预想的时间还要提早几天。”

“你，你们都看到啦，那我将他们吊到天花板上且威胁人也？”

“嗯，不得不说非常精彩，很有干部的样子。对了，今天晚上算是简陋的聚会，用来庆贺你重新回来入职的，但为了保险起见人比较少。大姐头他们派人叫你一直都没有回应，就猜测你是不是忙昏头没听见，结果看来的确如此。”中原中也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朝着楼下走去。

“快别说了，羞死我了。”我不禁想要捂住脸，可发现这一动作实现不了。

推开食堂门，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阵礼花声张。

“楹，虽说有点晚，但还是欢迎你重新回到port mafaya这个大家庭。对了，要是手痒想练练手也可以，无需叫人，直接过来即可，妾身会帮你留意的。虽说那些旧部现在支持你，但是这可能只是一时的，你要心里有数。”

“红叶姐，你放心，关于这点我很清楚。那些家伙的感激仅仅建立在A所带给威胁被解除这一层面上，对我的认同及接下来我所安排的行动必定会有反对的一派。说到底他们其实是自己欺骗了自己，也就是所谓对自己所施加的心理暗示罢了，很显然关于这点他们没有一个人意识到。”

“喔，这又如何说起？”森欧外旁听了一段时间后走了过来，加入了我们的谈话中来。

“今天动用异能时我发现一件事，宝石上所带的异能因为A的死去已经所剩无几，那些残余之力即便我不动手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自动脱落下来，那点力量根本不会对他们构成生命威胁；那他们的惧怕又从何而来，那么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这一切了，亲眼目睹或亲身经历身体已然形成应激反应，自我暗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所产生的。况且还有羊群效应的因素所存在，这一连串的因素叠加到一起，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边说话边吃食物的后果就是容易噎住被呛到，我难受的咳了几下，水杯被递了过来，我接过一口气灌了进去缓了缓继续说道。

“因此当我发现后我并没有说了出来，虽然这样做有些卑鄙，但为了省去接下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方便后期对那些旧部进行统一管理以此来服众，我动用了些手段该有的监视观察其动向这是必然要做的。同时我还需要借助一项他们的梦境来获取情报，通过梦境来观测，或许一部分碎片般的真相埋藏在里面。怎么，为何这般吃惊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梦境获取情报？这还真是，想象不到啊。”

“人在睡梦中虽说身体本身就处于放松状态，大脑却还在工作运转，人的思维活跃度在梦境中是会有体现的，虽说是帮他们解除了枷锁，但说到底其实也只是覆盖而已。我将观测的种子根植在他们身体里，再以他们的视角借此观察周围来借此收集情报，判断哪些人可为我所用，哪些人需要警惕拉拢，剩下的那些顽固分子和会对我产生不利影响的人什么结局即使我不说明，在座的各位也心里有数对吧。”

“哈哈，还真是不赖啊，那么楹，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能将那些人的意识一一覆盖并操控，就连行动上也会无意识按照你的想法有所动作，这点你能做到吗？”森欧外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后，叉着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我，眼光中流转的算计和野心不加以掩饰的展现在我眼前。

我干巴巴的说道:“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这样的操控是有时间和空间限制的，控者数量和所控距离范围这两个主观因素及被我施术者的身体及心理状况这客观因素，这些东西叠加在一块，我无法给您准确的答案。当然，如果您不介意，我会将那些残党们作为第一批试验品，来观测我这个术式的具体效果；但是他们之后的结局我无法保证，毕竟人的大脑属于非常精密的部位，任何的损伤都会产生不可逆的效果。”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气氛又紧张了起来，空气弥漫着寂静的味道，许久之后，森欧外开口了。

“罢了，这项提案你就听听吧，不要当真。”

“好的，那么首领，红叶姐，我还有工作要继续完成，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毕竟现在我手底下可不太平，蠢蠢欲动的观望者实在有点多，我想明天就需要适当修剪一下，不然某些不怕死的家伙们会重蹈覆辙，走上他们前任上司的路呢。”

食堂内随着主人公的离去，森欧外，尾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