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做我的解药”
3刚刚考中秀才的那两年,林书语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傲气的。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祖上还做过官,到他这一代虽然人丁凋敝,但他心中憋着一股劲,定要出人头地,闯出个名堂来。 他十六岁就中了秀才,乡亲们都觉得,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前途无量。 他在这样的称赞中寒窗苦读,十多年过去,连考三次乡试,却一次都没有中。 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为了赶考,花光了积蓄,还背了一身的债。 讨债的那些凶徒,扬言要把他扔进黄河里,若是再不中,他就有性命之虞。 直到万松出现。 万松告诉他,眼下有一个绝妙的机会,可以翻身上位,再也不用悬梁刺股、寒窗苦读,再也不用东躲西藏、躲避债主。 只要他上了定国公主的床,就会飞黄腾达,从此告别窘困的生活。 定国公主的驸马爷举族获罪,本人不知是死是活,驸马之位等于空悬。 大盛重礼教,若是他跟公主殿下真的发生些什么,就算他出身寒微,为了金枝玉叶的名声,也多少要有个说法。 何况他还是个秀才,也不是一无所有。 说不准就能成为新的驸马爷。 若是在从前,林书语一定会严词拒绝这种吃软饭的机会。 但是眼下,他等不起了。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怎能不动心? 万松要他在沈鸣鸢酒醉时趁人之危,他却觉得,仅仅是喝酒,根本不足以成全两个人的好事。 他负责静水山庄全部的饭食,分盅而食的那碗鸡汤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动了手脚。 就连沈鸣鸢自己,可能都无法察觉,会将一时的燥热当做喝酒所致。 只要再略施手段,自然能够得逞。 即便沈鸣鸢醒后,也只能回忆起整夜都是她主动。 连追究都不敢。 沈鸣鸢晕乎乎的,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往灵溪阁走。 他跟在后面,笑容变得越来越诡异。 刚刚绕过灵溪阁的前院,他就找了个由头,支开两个丫鬟。 “公主殿下醉了,你们都下去吧,莫要扰了公主休息。” 静水山庄的事务皆是他说了算,候在灵溪阁中的下人们被他几句话遣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院子中只有泉水突突的声音,四下静谧,他听到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推开卧房的门,扶着沈鸣鸢进屋,又用脚一勾,将门关上。 还没来得及将沈鸣鸢放在床上,他听到沈鸣鸢似乎有些不舒服,一些嘤咛,好像说了什么。 他贴过耳朵,听到沈鸣鸢喃喃地说: “司徒信……我有些渴,给我倒些水来。” 林书语冷笑一声。 ——司徒信。 他想起那个不好相处的潜龙卫。 沈鸣鸢出身天枢军,这是举朝皆知的事情。 跟潜龙卫八竿子打不着。 那个潜龙卫能跟在她的身边,肯定不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 方才自己说了两句话,就惹得潜龙卫不悦。 而沈鸣鸢公主之尊,竟然替那个潜龙卫赔酒。 ——他们两个,别是…… 他的笑容有一丝猥琐。 司徒信很年轻,如果不算脸上的那一道疤,也称得上一句英俊。 ——还以为公主殿下是什么冰清玉洁之人,想不到还养了个面首在身边。 论才学,林书语自信在潜龙卫之上;论长相,司徒信长得再好看,他脸上那道疤也足够膈应人了。 样样不输,此事能成。 他将沈鸣鸢放在床上,没有点蜡烛。幽暗的光线中,他一点一点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沈鸣鸢还在喃喃念叨司徒信的名字。 她的的脸颊绯红,不知道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林书语下在汤中的药。 林书语将她的样貌看在眼中,一边褪下外衫,一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沈鸣鸢酒量不好,这点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她一直克制着,每次倒酒都只倒浅浅小半杯。 一共喝了三杯——说是三杯,其实加起来只有一个小酒盅的量。 这样的酒,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顿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