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旧事
哥你看怎么处理。”
邹志全点了一人,“你去禀报二当家。”后又点了几人,“暂时押进明牢,你们负责看守此人,出事我唯你们是问。”
各自领命而动。
换作平时,吴狗蛋定是要分去部分功劳,但今日他甚是心虚,不敢多言。
花酿被推搡着带去了尽头的一处小房间。
土匪粗鲁地将花酿推了进去,口中抱怨,“这小贼背生得跟娘们一般薄,旁边那个哑巴也娘们唧唧的,那脸比我娘死时还白。”
“别磨蹭了,快点做事吧。”
“哗啦”一声,门从外被上了锁。
房间内啥也没有,只有一张板床,床上应该有的枕头褥子也没有,看着比地还硬三分。
花酿找了角落坐下,此刻安定下来,她才感觉到腰间疼痛,一摸额头,竟然已经烫的不行。
早在骑马出城时,花酿便封了自己的痛穴,时间太久,穴道自己解了,花酿现下只得再封了穴道。
封住痛觉也意味着她伤势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恶化得更严重。
花酿苦笑,这伤不养个十天半月,怕是不会好。
花酿行走江湖,过得是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哪有闲心去助人为乐,广留善缘,这世间那么多苦难人,怎么可能救的过来。。
师门教的是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花酿还学了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现下她却孤身入匪窝,生死难料。
一向冷静明智的花女侠,罕见地有些迷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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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花酿那边穷酸的房间布局,余青竹的房间稍显正常,桌椅床褥应有尽有。
余青竹坐在床边,低头在衣上写着什么。
那块沉香木带给他的冲击久久不散,直到现在他还心潮激荡。
花酿…
余青竹反复地写着这两字,嘴角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可…
他停下了动作,摊开手掌,看着掌纹发呆。
只是一块烧焦的沉香木而已,不一定是她,他同她也才认识几天,无亲无故,何来交情让她出手搭救,况且她只是有些功夫傍身,入了这寨无异插翅难逃。
花酿估计都没发现自己失踪了吧。
似玉般的人儿,眼神暗淡下去。
不可能是她,少自作多情了。
外面一阵喧闹,门外守着余青竹的土匪突地开口,“这是抓着了?”
“对啊,你先守着,我去看看。”
抓人?余青竹回过神来,心里一紧。
他立马起身贴着房门听外面的动静,有人说话,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少时,似是尘埃落定,喧闹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从他的房门前经过。
余青竹侧过头,从窗户边框的一线缝隙瞧出去,任他眯眼成缝,都只堪堪瞅见衣物颜色,其余皆不得见。
他沮丧地退回床边,压下躁动的心思,强行驱赶一种名为期盼的心情。
他这种人怎能得到救赎?
他早该死在三年前那个雨夜,苟活三年,已是老天额外开恩。
鬼见愁毒方只能随着他入黄土,这种害人的东西不可再现于世,他决不能让多年前的惨剧再度上演。
况且如若让那人知晓他的踪迹…
余青竹弓着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打抖,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余青竹摸出腰间的断肠毒,下定了某种决心。
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世间这么苦,他只来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