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持银盏起为君寿3
子。
林幺初娇嗔道:“好啦二哥哥,你看阿姐的贺礼我已经穿在身上了,你和大哥哥的呢?”
林淮将手一摆:“你说我和大哥又没什么手艺,不像晞儿心灵手巧,除了金子银子,我还能送你什么呢?”
林幺初嗤他:“又是金子银子,年年如此,二哥哥你不走心呢。”
林衍拆穿林淮,对林幺初道:“一看你就还没来得及去清点贺礼呢,你二哥哥这回可是下了血本的,寻来了南洋的稀奇物件儿。”
林幺初看向景南浔,问他:“是什么?”
景南浔道:“犀牛角印章。”
林梦素道:“我有幸在你之前瞧了一眼,很不同寻常,是个好物件。”
见被拆穿,林淮挠了挠头,拍了下林衍的肩膀:“你说出来作甚,我还想给溆儿个惊喜呢!”
林幺初甜甜道:“仍是惊喜,多谢二哥哥了。”
林淮道:“溆儿,你的王爷夫君给你什么贺礼,让我们也见见世面。”
林幺初心中仍在窃喜,满树的绣球似开在眼前,她正欲回答,景南浔抢在她前面道:“内兄怕是问不出什么,我的贺礼还没送出去呢。”
“不是这件衣裳,也不是绣球花?”林幺初心中疑惑。
(当然不是,还有更大的惊喜。)
林淮道:“小妹夫比我还会故弄玄虚,罢了罢了。”
林梦素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占着寿星不入场啊。”
于是一行人又出了流清阁,去了宴客厅。
宴会已经开始,除了林幺初和景南浔坐在一桌,其余男眷女眷分席而坐,林幺初却见有一个位子是空的。
她默默数了数,景南浔说有七家的夫人要来,可现在分明只来了六家。
还少一个谁?
“那个位子是给谁留的?”
景南浔给林幺初斟了一杯酒,回答她:“沈夫人。”
林幺初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流宁的……沈夫人?”
“是。”
流宁沈家,便是沈昭情的娘家。流宁距京城甚远,哪怕乘马车也有五日的路程,所以林幺初从未去过流宁,也就从未见过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当然,这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沈家这些年来逐渐式微,尤其是六年前沈家家主沈珉身故了之后,沈家便没了顶梁柱,更可惜的是,林幺初的堂哥,沈珉的独子沈静,沈家唯一在朝中当官的,也抱疾而亡。
接连失去丈夫和儿子,沈夫人便垮了下来,常常昏睡不醒。
虽然林幺初与沈家并不亲近,但她是见过沈夫人的。沈夫人待人亲和,又饱读诗书,每每与其交谈,似乎可以跨越年龄,如沐春风,所以林幺初很喜欢她。
并且沈夫人虽是沈昭情的妯娌,但二人关系很好,聊得来。沈昭情难产而死,沈夫人还拖着病躯从流宁赶来见到了沈昭情下葬,林幺初为此很是感激。
不过从那以后,林幺初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如今,沈夫人竟然要来了。
她喃喃道:“舟车劳顿,沈夫人能受得住吗?现在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
景南浔又夹了块糖肉放到她碗里,和缓地道:“没提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担心,是沈夫人执意要来,流宁离京城有多远你不是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林幺初仍有些担心,心不在焉地拿起酒杯往嘴边送了一口,酒水沾唇她才发觉:“给我倒的酒?”
景南浔道:“你不会喝酒吗?”
林幺初尝试着小抿了一口,却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辣:“爹爹从不让我喝酒。”
“放心,我加了水,喝不醉的。”
谁知林幺初却将酒杯里的酒倒在了一旁净手的瓦迤里。
“掺水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景南浔轻笑,将自己酒壶里的酒倒给了她,似有抱愧地道:“是我小瞧夫人了,这杯是不掺水的。”
林幺初又抿了一口,果然辣了嗓子,她道:“寒春酿?”
景南浔诧异:“你不是没喝过酒?”
“是爹爹不让我喝酒,不是说我就没喝过……我曾在阿翁那尝过的。”
(哈哈哈真不听话。)
“你能喝的出是寒春酿啊,这么厉害?”
“寒春酿入口寒凉,入肠却如春日回暖,因而得名,这么有名的酒,我也是知道的。”
景南浔来了兴致:“小姑娘酒量如何,我猜肯定三杯就倒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酒有别肠’,我酒量还是不错的,况且寒春酿并不容易醉。”说完,又畅饮了一口。
“那我敬你一杯。”
林幺初一笑,与他碰杯。
(奇怪,怎么不见冯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