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见机达人知命2
此机会玷污林幺初的清白。
景南浔迅速捞了披风披上,林幺初亦是端正的站起来准备迎接,太子刚进门,便见二人并肩,恭敬的看着自己。
(到底谁是小丑哈哈哈哈!)
太子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景南浔在洗澡啊。
二人齐声:“太子殿下。”
太子很显然愣了几遭,一身明白色阔袖蟒袍襜襜了几下,他却仍然是那幅漠不在意,无所大谓的乏乏样,他款款的走向二人,双袖一挥道:“不巧了,本王还以为里面没人。”
林幺初心道:你还能不知道我在里面?怎么,太子还想误闯,来促成我与你的一桩美事啊。
她却谦敬道:“确实不巧,太子殿下,我与夫君扰了殿下沐浴了,我们这便出去。”
她便和景南浔一并向门外走去,而将及太子身侧时,景南浔漫不经心的停下来道:“殿下慢慢享用吧,这清泉难得,也不是谁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嗯对,佳人难得,也不是随便哪个像太子你这样的货色能觊觎的。)
随即泰然走了出去。太子再转身,便只看到二人洒脱离去的背影。
待到无人的地方,林幺初才开口道:“说得好,这太子心术不正,妄想对我图谋不轨,未免太可笑。”
只不过她也后怕,好在这次在里面脱下衣服,泡在清泉里的并非自己,否则不堪设想了。不过她再想,无论如何也是没必要担心的,哪怕自己脱了衣服,凭景南浔的谨慎和对这位太子的提防,他一定会守在外边,一只苍蝇都无法近得了自己的身,太子岂能得逞?
景南浔不屑的道:“自不量力。”
林幺初突然停下脚步,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了景南浔手里。
“夫君你懂的。”
这次算景南浔侥幸逃过,但药总归是要用的,林幺初这是给他交代任务了。她不再多言,只身走了,独留景南浔站在苍凉的月下。
贴身的衬衣仍是湿的,单披了件披风在身上,外边还有风,换做旁人恐怕不好受,要冻得发抖了。可景南浔却感觉不到冷,他的心反而是滚热的。
昏黑中,男人浅笑了一声,笑音转瞬即逝,笑容却迟迟不退,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又收好了。
林幺初在关心自己。
这个一直受到自己袒护的女子,现在主动向自己靠了一步,用她自己的方式不动声色的传达了爱意。
这就足够了。
……
次日一早,景南浔和林幺初便清点好,预备打道回府了。太子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又无可指摘,便扣下了本该随景南浔一起回京的兵卒,让景南浔回去的不光彩。
谁知景南浔欣欣然、乐遥遥的骑上马,带着林幺初头也不回的去了。
二人共骑着黑刺客,没有按原路返回,景南浔抄了近道,沿着一处矮山崖走着。
这里树木葱茏,草丛高密,鲜有人烟,可路却不算难行,只能说很容易迷路,景南浔却认得很清楚,丝毫没有走错。
正专心行路时,寂静间,二人同时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藏起来的声音。
(草丛里面是什么东西?)
景南浔拉扯马绳,黑刺客停下来待命,他朝着方才不正常的窜动的草丛质问:“谁?”
一个衣着素朴的男人悻悻的走了出来。
他一脸赔笑双手抱拳不断折腰:“诶嘿嘿二位贵人,小的路过,不曾想挡了二位的路,该死该死。”
(既然是路过,藏起来做什么?绝对有鬼。)
林幺初察觉不对,牵着马绳,黑刺客向那人逼近了几步。
男人见势不对,急忙向后躲让:“诶诶,贵人,小的走就是了,二位这是做什么?”
说罢便要调转逃脱,林幺初喊住他:“等下!”
男人不听,脚步甚至还加快了,景南浔威严的道:“站住!”
男人被呵住了,脚下一僵,不敢动弹了。
景南浔牵着马绳再次靠近他,男人转身讪讪笑道:“二位还有何事?”
林幺初问:“敢问你腰上系的玉佩何来?”
男人下意识的捂住,眼咕噜一转:“自己的。”
林幺初确定没有看错,这玉佩绝对不是他自己的。
这男人全身上下简朴至极,必定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唯有腰间的和田玉佩,打造成观音像,即便垂着的黄金缕稍显陈旧,仍然是为上品,与男人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
再有,这玉佩,林幺初认得的。
林幺初道:“侯是吗,可这明明是我长兄的东西,怎么变成你的了?”
男人闻此言,面色一怔,便失了坚定,不再开口了。
景南浔虽不明白林幺初想做什么,但他知道她这么做自有安排,便帮她一把:“实话实说,这玉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