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彧门前吃苹果
萧问简从山下回来,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在会事厅门口碰见了徐彧,徐彧抱着柄剑倚在门口的柱子前面,对着他若有所思。
半晌,徐彧才道:“萧问简。”
萧问简着重提醒:“我现在是掌门。”
“不是掌门也是你师兄。”
徐彧立马改口:“好的萧掌门。”
萧问简不想理他,先是进去取了钥匙,锁上会事厅的门。
徐彧还在等他动作,萧问简反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徐彧还在想怎么开口跟萧问简说这件事。
“师妹叫我过来跟你说,她要下山去墨家。”
萧问简往怀里揣钥匙的动作慢了下来。
“墨家,她又去找墨烬晗比试?”
“扑了几次空了,怎么还去?”
徐彧接他的话,跟着他并排走了几步:“这墨烬晗武功如何还没有见识过,不过毕竟是西南墨家近十几年出的唯一一个天才。”
“说不定,等那墨烬晗一出关,这天下第一的招牌我们就要拱手让人了。”
萧问简骂他:“胳膊肘往外拐,你怎么不去墨家。”
……
谢冰休还在屋里看书,屋子里燃着安神的香,一会儿柳花开门放了盆花进来,一会儿柳花倒了杯茶给她。
谢冰休放下书。
“柳花,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围着我转。”
柳花忙忙碌碌,在她说话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师叔。”她站在屋子里,面无表情的看她。
这孩子总是面无表情,谢冰休也猜不出来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在想些什么。
柳花这个孩子身世凄惨,是她四年前下山的时候碰巧从水中救下的。
话说起来,她遇见柳花的时候柳花才九岁左右,那时候她还没有名字。
是后来萧问简叫她帮忙起名叫做柳花的。
现在应该十三岁了?
“你要说什么?”
柳花这才慢慢说道:“最近我对天清剑颇有心得,希望能得到师叔的指点。”
谢冰休淡淡道:“你师傅是萧问简,他自会指点你。”
谢冰休将书放在桌子上缓缓开口:“我与人比试从来不留情面,怕会伤了你练剑的信心。”
柳花不再言语。
门这时候被人推开,萧问简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越过屏风,自然的搬了凳子坐到了谢冰休的对面。
萧问简双手放在腿上,板板正正的坐下,开口先是吐槽她:“果然,没人能与你谢冰休多说几句。”
谢冰休回答:“我本来就不爱讲话。”
“师兄,给我换剑。”
萧问简装作听不见。
他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们天清剑派穷的叮当响,哪有闲钱给你换剑。你已然是天下第一了,一把普通的剑更能彰显你高手风范。”
谢冰休:“呸。”
萧问简:……
萧问简其人,她最是了解不过,前任掌门将天清剑派偌大家业交到他手上,也是最放心不过的人选。
她是佩服萧问简的。
换做是她,这样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但是他扣。
谢冰休又问: “听说左家兄弟二人走了?”
萧问简瞬间换了一副表情,脸色相当的痛心疾首:“是啊,左家兄弟二人见被你拒绝,羞愧难当,不想在天清剑派这个伤心之地久留,当即就走了。”
“我留饭都没留住。”
饭他是不会留的,留不了一点。
不过他留了这俩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谢冰休疑窦丛生:“你这么扣,还会留他们饭?”
萧问简:……
“我好歹是你师兄。”
“扣什么扣,我这叫节俭。这么大的天清剑派还要靠我养活呢。”
他这个师妹,是个木头人,自己下定了主意,那是板上钉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自己没有谈婚论嫁这个想法别人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萧问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苹果,用力一掰两半,递了一半给谢冰休。
然后他看向自己徒弟柳花。
萧问简疑惑:“你怎么还不走?”
柳花默默的走到门外,关上了房门。
萧问简咔嚓一声咬下苹果,一边嚼,一边说道:“柳花这孩子,沉默寡言,是个干实事的。”
“勤快,不过不怎么跟人玩,之前她有意学你,但是学的也不像。”他中肯的一针见血的评价。
“你刚来剑派的时候七八岁,是个恶霸,大家都怕你……唔。”
谢冰休将自己手里的半块苹果也塞在了萧问简嘴里,堵上了他那张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