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里的金丝雀
柳禾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声音的来源正身着白大褂端坐在右侧的长椅上,神情在镜片的遮挡下看不真切。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坐在这。”
杨斯弋抬手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护士换班时间,我猜也是你的活动时间,所以特意来看看。”
“神经病!”
门被大力关上,柳禾薇气鼓鼓的坐回了床上。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新的出去的办法。
因为长期不怎么吃饭的缘故,她很快就没了力气,可离隔壁房间的窗户已经近在咫尺。
她颤抖着手去够窗台,但另一只手已经支撑不住了。
柳禾薇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好摔下去了。
突然手腕被人拽住。
“要不要我帮你?”
杨斯弋出现在了窗台,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拉住了柳禾薇。
“废话,快拉我上去。”
“那你答应我。”
“那你松手吧。”
杨斯弋话还没说完,柳禾薇就先打断了他。
“好。”
手腕的力道一松,柳禾薇就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网上。
“杨斯弋!”
脚上被绑上束缚带时杨斯弋正站在她的正前方看着,她的自由就这样被限制在这小而精致的房间里,犹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房间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柳禾薇倒了杯水,然后一滴不漏的全部倒在了沙发上。
“站着干嘛,坐啊。”
杨斯弋看着她放下杯子背过身后艰难的挪到了飘窗上坐了下来。
他打量了四周,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饭菜味,地板踩上去黏糊糊的。
打开房间灯才发现地上洒了一地的饭菜,幸而是冬天不然该发臭了。
桌上的餐盘里的饭菜还白的好好的没有动过的迹象。
“你开灯干嘛?很刺眼,赶紧关上。”
柳禾薇没好气的转过头冲着他喊道。
总算知道她那么白是怎么为什么了。
身后安静了,柳禾薇紧绷的身子总算松了点。
“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杨斯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站在了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认真的看着。
“关你屁事。”
“你很喜欢跳楼吗?”
他好像那听不懂人话的。
柳禾薇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对于这个三番五次坏她好事的人她没什么好态度。
身后传来门关动的声音,她伸手将紧闭的窗户推开一条缝,贪婪的感受着风吹在脸上的感觉。
“喏,喝吧。”
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面前,手心里握着一瓶葡萄糖。
“这个可以直接喝,你手背没有新鲜的针口,就算你想出去,也得有点体力吧。”
女孩没有马上接过,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良久,才认命的接过瓶子喝了起来。
双手握着瓶子,手背就这样暴露在杨斯弋面前,小小的手背好几个新旧交叠的伤口在窗外的月光下泛着青紫。
补充了点糖分她没那么抗拒人了,主动跟杨斯弋聊起了天。
“你觉不觉得,这里好像一个大笼子。”
“只困住我一个人的笼子。”
“等你哪天不再执着于跳楼了,它就不再是织网的笼子,而是蹦床托举着你迎来新生。”
柳禾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看你肯定是特别喜欢刺激的运动,跳楼算什么,等你出去了,我带你去蹦极,体验极致的失重感。”
“可我出不去了。”
柳禾薇语气淡淡的,像在陈述事实一样。
“谁说的,等你好了就能出去了。”
柳禾薇像是想到什么,撑着头用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将杨斯弋全身打量了一遍。
“你有女朋友吗?”
杨斯弋有些不解,她的话题怎么跳脱的那么快
“没有。”
“那你为什么留在开导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杨斯弋被她这番话逗笑。
“大小姐,你还真自恋。”
“这有什么的,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吗?”
柳禾薇讲的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但杨斯弋不打算接话了,用不知道从哪拿开的扫把和拖把把地面拖得干干净净,又把桌上的托盘端了出去。
捡起地上脏兮兮的枕头时他皱了眉。
“你另一只枕头呢?”
柳禾薇摇头做无辜状,
“不知道。”
杨斯弋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