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是我自己去拿。”
没等阮皖半杯牛奶下肚,亚霖便拿着一个雕花黄金镶嵌的黑色崖柏木盒子回来。
“这是?”阮皖不解的问道。
盒子的盖子被推开,里面躺着一把银白丝绒包裹着的匕首,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刀刃上雕刻着细密的羽毛纹,刀把则是用珐琅装饰,透露着古老的东方神秘色彩。
女孩子对这类东西向来不怎么心动,只是嘟囔着说了几句便又收了回去。
亚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看,我说过你不会喜欢的。”
早在之前晏安安便退了出去,里面有白管家就够了,她没必要再去当电灯泡。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随手揪了一根旁的草晏安安叼在了嘴里,无所事事的撑着脑袋想着接下来该去干什么。
本来打算要去查明真相然后替弟弟报仇,但她现在连亚霖的真正信任都没有博到,出门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有些别的动作了,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有杀头的祸患。
晏安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突然间背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还没等晏安安反应过来便被来人狠狠的从脸上扇了一巴掌。
耳边不断传来尖锐咒骂声,她听出来了是那天给她递药的女仆。
耳朵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女仆拧着她的耳朵就要往进走,疼得晏安安一把甩开她的胳膊吼道:“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你个小偷!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那女仆冷哼一声接着道:“等你进去了好好想想怎么和老爷解释吧!”
等被扭送到大厅跪在中间时,右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晏安安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面前坐着的哭哭啼啼的阮皖和眼里像裹带着乌云的亚霖让她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女仆恶狠狠的道:“还不说!”
晏安安咬咬牙瞪着她,大厅里气压低沉,可她的的确确什么都没做。
“人赃俱获!”女仆指了指桌子上放的珍珠胸针接到道:
“阮皖小姐要离开时怎么都找不到她那枚胸针,最后一个离开餐厅的人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况且最后这枚胸针就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
这时啜泣了许久阮皖突然开口,浓重的鼻音显得更是可怜巴巴。
“其实你如果喜欢我的胸针,可以开口问我的没必要偷,真的,但这枚胸针是我母亲离世时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很舍不得…”
说着,她又用纸巾擦了擦那已经哭的肿得跟杏仁似的眼睛。
“阮皖小姐,我真的没有偷啊!”
晏安安单手撑地申辩道。
“哦?听说今天阮皖小姐想给你买枚胸针的,可你拒绝了,怕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想着阮皖小姐的这枚了无心其他的了吧!”
女仆得意洋洋的说着,总算是让她抓住她的把柄了。
“老爷明鉴…我也不知道那枚胸针是怎么出现在我房间的,在离开餐厅后我并没有回过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外面台阶坐着。”
晏安安深知自己的解释对比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眼眶一酸,看着亚霖的眼神不免多了一分哀意。
“亚霖,这是你家的下人,你看怎么办。”
阮皖看着晏安安的眼神,手里的纸巾捏的更紧了几分。
“有人能证明你没有回去过吗?”
亚霖一针见血的问道。
“有有!”晏安安被点醒,“林有有见过我出去没有再回来。”
阮皖示意自己旁边的人如带来了林有有。
正当晏安安欣喜有人能够作证时,却没想到林有有的话令她震惊不已。
“我今天晚上一直在给绣球花浇水,并没有见过晏安安啊,怎么了吗老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晏安安下意识松开了握住林有有手腕的手,满眼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亚霖,物证人证据在,你就说怎么处置吧。”
阮皖看着他犹豫的模样没好气的背过身。
经过半夜的吵吵闹闹,亚霖被吵的头疼,单手扶额道:“皖皖,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吗?”
阮皖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可不能偏心!”
等送走了眼前这位大小姐后,亚霖像楼上走去,突然间他又想到了还在大厅跪着的晏安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下人带她先去地牢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