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
那是......
没再想下去,只是觉得比起之前,现在反倒有点兴致了。
侑萋萋被他灼热的目光看了半天,脸颊也渐渐热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壮着胆子说,“殿下,妾身是你的....”
侑萋萋正在想如何介绍自己,是说通房,还是侍寝宫女,甚至什么启蒙女导师她都想到了,但想了半天,感觉哪个说出来都太直接,她怕李浔这个爱面子的高岭之花会尴尬到恼羞成怒。
“是孤的什么?”李浔见她不继续说,好整以暇地问她。
“是殿下的人,行吗?”侑萋萋实在想不到了,随便说了个人,反正她也没说错,她确实是个人。
李浔神色自若,只觉得是小女儿的自荐,手却轻轻地捏着她的肩,摆正了她的站姿,又不带情感地将她散落的长发用玉钗绾起。
“你名萋萋?”
“回殿下,正是妾身。”
“簌簌落红春似梦,萋萋柔绿愁如织。”
“你这名字倒是些许悲苦。”
侑萋萋心大,也不太懂李浔在弯弯绕绕些什么,她只想快点推进流程:这都要亥时了,李浔的小手他还没摸到呢。
“回殿下,其实妾身的名字并不重要。妾身别无他思,只想好好伺候您。”
李浔大抵是晓得通房的作用的。只是为应付皇后收下,心里想着虚张声势就好,并非真想要那通房做些什么,教些什么。
他从未沾过女色,却也和同僚们私下看过几幅春宫小人图,对男女之事有着基础的了解,但他心有大业,对此是毫无兴趣的。就连为掩人耳目出入青楼,也仅是在屋内商讨政事,不曾看过其他。
可这小宫女一脸的憧憬,让李浔想起他幼时养的一只总期待着他喂食的赤红狐狸。
李浔对她产生了些好奇:身负细作任务有意接近他,却演的一出好戏,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真。
世间情爱,痴男怨女,皆为不明不白的念想断肠伤情。他决不会因这些凡尘俗事情绪波动,何况,一个通房而已,这连情爱都算不上,只当是消遣罢了。
他临时起意,“往后便唤你‘阿萋’。”
“宽衣歇息吧。”
于是,侑萋萋开始轻手轻脚地为他解衣。
李浔身高肩宽,侑萋萋踮起脚尖,努力张开双臂才能将他的上衣脱去。
他从未让人碰过他的身体,这是他的禁区,旁人也不敢靠近。
少女无骨般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拨弄,衣裳越来越薄,李浔也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侑萋萋柔软的温热。
直到侑萋萋从上往下一刻不停,已然脱到他的乌色底裤,他觉得这过程是有些磨人的,额头隐隐渗出了些细珠,不自觉地绷紧了腰身。
脱到下面,侑萋萋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这裤子不比现代的,倒是繁复难解。
但她又不想露陷,比起其他有的没的,她更害怕被甲方李浔发现她连做通房都不是专业的,又一怒之下要砍了她的头。
于是侑萋萋手上动作更急了,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扯李浔的底裤。
李浔浑身绷得紧,被她这么一扯,精通骑射且最是善于稳定身体核心的他居然失去了重心,只得骤然往后一退,后仰在那月牙白的床上。
侑萋萋手上却未松,二人一同前倾,她却不疼,稳当当摔在了李浔的身上。
烛火燃着,两人的叠起的影子映在乌木格子窗上,窗外是溶溶月光,直洒在茂密墨绿的草叶上。
红罗暖帐间,少女的脖颈似也有光闪过,看得李浔有些恍惚。
感受到柔软的身体在紧贴,封闭的空间里升起一阵温暖。
这温暖取代了夏秋之季的潮湿与身下白玉床垫的凉意,是在他这寥寞的秋坊里数年来从未感受的温暖。
只是...
他突然呼吸一滞。
侑萋萋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摔倒时是半蹲着面对李浔的姿势,此时她的手抚在李浔腹肌上,隔着轻薄的亵衣,她也能感受到少年紧致结实的肌理。
更为炸裂的是,她的头此刻正对的位置——就好像脸敷在了一团灼热的火焰之上。
她贴得近了,听到李浔咬着唇“嘶”了一声,紧接着是克制的微微喘息。
侑萋萋懵了,心想,他妈的,启蒙第一课,起猛了。
她做好心理准备,颤巍巍地抬起头,李浔双目仍是冷漠又泛情的,可一张俊脸却早已经黑成煤炭色。
“侑,萋,萋。”
“从,我,身,上,下,去。”
听起来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咬牙切齿中挤出来的。
侑萋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幸好李浔什么都不懂,不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该,大概是似懂非懂的,总之小太子肯定是万分羞愤,很想把她碎尸万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