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丞相之子
br> 似乎是有些惋惜,他收了帛书,“其实我也不知道丞相的遗言,亏得你,今日我才知道。你怕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个暗格吧?” 他将帛书放到了火苗上,眼看着便是要点燃,“当年被迫入住丞相府的时候,丞相便是依稀猜到了这代表着什么,便是早早的写下了遗书。对于丞相府来说,我便是昭示死亡的天煞孤星。” 火苗舔舐帛书,有道黑影扑了出来,似是要抢夺那张帛书。 却是被路承安轻飘飘的躲过。 看着玄肆满脸怒气的瞪着自己,路承安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褶皱的帛书。 “果然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见玄肆不说话,路承安这才笑道:“喔,险些忘了,你的舌头乃是我亲手拔出来的。” 玄肆直勾勾的盯着路承安手中的帛书,眼角呲裂,是滔天的怒气。 路承安这时倒是递出了手中的帛书,“这本就是你的东西,丞相之子,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看见这一切。” “但是,你准备好了看完这遗书的代价么?” 丞相之子,他是真正的丞相之子,自己占的乃是他的身份。 玄肆冷着脸便是一把抓过了帛书,只是快速扫了几眼,一把利刃便是穿过了他的脖颈,也穿过了那张帛书。 玄肆的嘴中冒出一连串的血沫,满脸皆是惊恐与震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路承安。 他的身体似乎承受了太多,终于行使完了所有的使命一般,犹如落叶倒了下去。 带着血的帛书趁风落到了路承安的脚下,刚重见天日片刻,便是迎来了彻底的毁灭。 竹幽敛着眸,“大人,没事儿吧?” 路承安看着玄肆倒下的尸体,情绪有些复杂,“他没有打算杀我。” 杀人的眼神他始终记得,却不是玄肆那样的。 他是恨,更多的是不甘。 他端着烛火,只不过是微微倾斜,便是看着蜡滴点点落下。 “处理干净。” “是。” 玄肆死得草率,路承安迈过尚有余温的尸体,目不斜视。 他给过他一击毙命的机会,可是玄肆的眼里只有那份帛书。 或许说,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父亲。 后半夜,丞相府忽的起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东西都被大火湮灭,无论是斑驳的记忆还是陈旧的宅院都一同埋葬。 看着漫天的大火,路承安立在门外看了许久,一同埋葬的还有自己隐秘的过往。 而宣德侯府,云乐足足等了一夜,却还是没有等到玄肆归来,心里也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慎儿知道云乐情况不对,不敢多说,只是还是忍不住的提了一嘴玄肆未归的事儿。 云乐脸色苍白,慎儿和玄肆都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她对玄肆的情分不比自己的少。 云乐灌下一碗热汤,“让玄肆回青都办些事。” 慎儿颇为惊愕,“办什么事儿?怎么要玄肆跑这么远?”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罢了。” 这件事情不大不小,却是可以平复诸多遗憾,可以让人交付性命。 云乐垂眸,“一时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今日便是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长安依旧热闹,云乐似乎兴趣耗尽,也找不到乐子,眸子有些暗淡。 有花童叫卖新鲜的花卉,朵朵艳丽娇俏,雏菊淡雅,牡丹绝色,茶花淡雅。 看着这些花汇在一起,云乐忽的想起了青菱的镜花节,可惜自己还没好好的欣赏过。 见云乐的目光一直盯着花童,慎儿便是叫来了花童,笑眯眯的问,“姑娘喜欢哪些?” 卖花的小童也是笑的灿烂,“小姐挑挑,我的花都好看呢!” 云乐摸了摸花童的脑袋,“帮我一个忙好么?” 时隔几日,云乐再次踏进花千树的酒楼,但是这一次却是没有看见花千树的。 叶腐静默的看着站在窗前的云乐,斟酌着开口,“昨夜丞相府起了大火,你可有受伤?” 其实他不确定这些事是不是和云乐有关,也只是试探罢了。 “无事,我早就回府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忽的,云乐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师兄,我要用赌约将你送到沈酒卿的跟前。” 叶腐一愣,“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么?” “嗯,想好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