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
的狗都闻见了。
装吧,装吧,没事儿大冷天喊他。
“舟哥,我读书是没你聪明,可你也别拿我当傻子。”李涛伸手拍死了一只蚊子,手指着苏舟道:“你看看你,胡茬没刮,衣服皱巴巴。”
“街上要饭的都快比你体面些了。”当然这话夸张了,时隔这么多年,他舟哥这长相这气质遇人就没带怕的。
“咚”。
苏舟屈肘用力向江面甩出一颗石子,石子连打五个水漂,最后沉没江底。
有心事儿,绝对有心事儿。
李涛摸摸下巴,主动扛起狗头军师的大旗。
“工作不顺利?”
“不应该啊,就你那拼命的劲头,就算升不上去也不至于找你霉头吧?”
“难不成是身体出了毛病?”
他隐晦的上下打量苏舟一眼,立马否定这一想法。
别看苏舟穿的板正,纽扣系的严实,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可真脱了衣服,那流畅的手臂线条,结实齐整的八块腹肌,货真价实的好身材。
啧啧啧,这就是资本啊。
也难怪周一那样的富婆会看上。
令人奇怪的是同样每天屁股不离凳子,怎的就苏舟有一副西装暴徒的身材。
而他头快秃了,啤酒肚早显出来了,这不科学。
他清咳一声,想远了。
当务之急,为哥们排忧解难,两肋插刀。
李涛倚靠着护栏,不大的眼睛忽闪,问:“和周一妹妹吵架了?”
苏舟喝酒动作一顿,慢慢转过头睨他一眼,难得的没有反驳。
“不是吧!真吵架了?”
江边的路灯昏暗。李涛借此机会又瞅了他兄弟一遍。要腿有腿,要腰有腰,俊俏脸蛋,这搞不定?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大概率说的就是苏舟这样的。
看来他妈妈说的对,上天为你开了窗,必定要关上一道门。
大智慧啊!
虽然他长得不算贼拉俊俏,但他脑子活啊。
智商不高情商凑嘛。在讨姑娘喜欢这点上,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苏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眯着眼,感受江水拍击堤坝的声响。
江中水波荡漾,泛着渔船的光亮。
他敏锐捕捉到了关键点,不再趴伏在护栏上,目光灼灼盯着李涛。
“周一妹妹,你们很熟吗?你不就婚礼上见过?”
李涛大概明白问题出所在了。
“当初婚礼结束后,周一就加了我们这几个伴郎的微信。”还送了他们每人好大一份礼物,不然他怎么知道苏舟娶了个有钱老婆。
他一巴掌拍在苏舟硬挺的后背,惊愕道:“你没和伴娘加联系方式?”听周一姐说,这几位伴娘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分量十足,娘家人啊!
虽说李涛不可能生出苏舟这么大的儿子,但此刻他莫名懂了老父亲看儿子的心酸感。
恨你是块废铁不成钢!
平时多仔细周到的一个人啊,怎么在这种问题上犯糊涂?这种低级错误,但凡长脑子的人都不会犯啊?
苏舟是准备脱离社会关系去当野人吗?李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涛的话犹若一柄重锤砸在心里,苏舟没有反驳。
黑暗中飘出三个字。
“没加过。”
婚礼过后,伴娘走的急。有赶着出国的,要回西北的,销假上课的,他一个都没拦住。
江面的白雾四散开来,黑沉的江水不知疲倦的拍打江堤。
李涛站累了,寻一处干净地坐下,仰着头问:“周一姐会不会在生你的气啊?”
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骑着小电动车急速驶过,地面的黄叶四散开来。缺了角的月亮拨开云层露了面,月色溶溶。
苏舟的面容一半隐于黑暗一半现于月下,明暗交替间,显得棱骨分明,十分不好接近。李涛的话为他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他开始认真思考周一这次仓促旅程背后的意义。
男人的不带仇恨的气愤往往见诸于粗鄙的言语和狠戾的拳脚,女人的气闷受到各种规训常常表现为无法宣之于口的别扭和不同寻常的举动。
她真的生气了吗?苏舟的瞳孔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江水,清风掠过带不走他心头的困惑和烦闷。
眼瞅着苏舟又要变成锯嘴葫芦,李涛忙问:“周一姐去哪儿了?”问清楚,早点对症下药早回家。
这破地儿真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西北。”
李涛追问:“西北哪儿?”西北那么大地界儿,吐这么两个字是想急死谁。
苏舟哑口无言。西北哪儿呢?明明昨天还打过视频电话的,怎么就不知道问一嘴呢?
李涛兀自笑出了声。
“平时忙成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