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着放慢了脚步,手上的力道也轻柔了下来。
宋夷光感知着陆倾泽的情绪,心下有了猜测,解释道:“裴安阿兄的祖籍在常州,就住在外祖父宅子的对面,母亲每次带我去常州时,他都会带着我玩。”
说完,宋夷光眨了眨眼睛偷偷观察着陆倾泽,只见他下颚紧绷着,过了一会儿才云淡风轻般的轻轻嗯了一声。
看起来他似乎对裴安是谁并不感兴趣。
宋夷光朱唇微抿,心里难免有些忐忑,这陆倾泽还一直没表态呢,他为何忽然心情不好她也不清楚,若是放任下去,只怕会生变故。
这样想着,宋夷光停下了脚步。
陆倾泽愣了一下,也随即停下了脚步,转头狐疑地看向宋夷光。
“将军,昭昭脚疼。”宋夷光似撒娇般的放软了嗓音。
见此,陆倾泽眯了眯眼眸,看了她一会儿,便松开了她的手腕,随即将手中提着的小食递给了她。
宋夷光有些懵懵地接过小食,便见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蹲在了她的面前。
“上来。”
宋夷光眼眸微微睁大,惶恐道:“将军,昭昭只是一介奴籍,这恐怕……”
“我让你上来。”陆倾泽声音冷了几分。
闻言,宋夷光眨了眨眼睛,迟疑了片刻便也还是顺从地趴在了陆倾泽宽大的后背上,双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随后便是一阵落空感,陆倾泽稳稳当当地站起了身子,轻轻将她往上掂了一下,便迈着步子往镇南王府的方向走。
他走得很稳,宋夷光一开始还有意直起身子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但后来也没了力气,直接放弃了,瘫在了他的后背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
待走进府门,前来迎接的萧竭看了看陆倾泽后背上睡得正熟的人儿,眸中满是惊异。
在陆倾泽的示意下,萧竭轻轻将宋夷光指尖勾着的小食接了过来便退下了。
陆倾泽也没注意到宋夷光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这一路上,那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了他的脖颈,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回到主院内室,将宋夷光轻轻放在了软榻上,盖好了被子。
榻上的人儿白白净净的,也就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又乖又软,清醒时她的举手投足间总带着几分勾人的媚色,让陆倾泽觉得不自在。
陆倾泽看了宋夷光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看了一眼已经在门外候着的萧竭,出声道:“去找盈秀阁的东家,将盈秀阁买过来。”
“啊?”萧竭张大了嘴,一脸懵逼的看着陆倾泽,“王、王爷,您没事儿吧?”
陆倾泽脸色冷了下来,剜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
“是。”萧竭挠了挠后脑勺,便悻悻的往外走。
咱家王爷今日这是怎么了?盈秀阁是卖香料的地方啊,他怎么突然对这种地方感兴趣了,还想买过来,难不成是想做生意了???
萧竭百思不得其解,陆倾泽的心思向来就很难猜。
没过几日,殿试结束。
陆倾泽趁着这个机会在下朝后来到御书房,找到了盛王。
盛王瞧他那副样子,便知晓他是有事儿,也没急着批阅奏折,好整以暇地坐在龙椅上看着他:“怎么?什么事儿这么难以启齿啊?”
陆倾泽眼眸微眯,轻声道:“臣只是觉得此事无一个说得过去的由头。”
闻言,盛王挑了挑眉,开口道:“说说看。”
“臣想替宋夷光赎身,让她脱离奴籍。”陆倾泽拱手道。
听了这话,盛王微不可察地皱着眉,面上略带愁容地思索一番,开口道:“由头嘛,很简单,你纳了她便是。”
“纳?”陆倾泽皱了皱眉头,当即便否定了这个提议。
“你要娶她?她如今的身份自是做不得正妻,你唯有将她纳为妾室,才能令她暂时摆脱奴籍。”
盛王眯了眯眼眸,补充道:“不过……做妾,也只是比现在好一点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陆倾泽蹙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闻言,盛王无奈地摇了摇头:“朕当然可以一纸诏书将她的籍契改了,可这难以服众,不仅朕会遭人诟病,就连你那小娘子,你认为这般她便能抬得起头,受到尊重了吗?”
听了这话,陆倾泽心里难免失落,可他并不愿意宋夷光做妾。
若是日后她愿意,他更想风风光光地将她娶进门,做他的妻,做他后宅唯一的女子。
“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