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决
裕天长仁自信满满,对面华夏大军岂是这群刀枪不入的“穷穷”对手?以往交战经验告诉他华夏军兵根本无法抵挡重装“穷穷”兵阵冲击,一触即溃,本次出击即便不能全歼华夏主力,也必将其打得落花流水,大败亏输!
再瞧这群“穷穷”凶兽个个身姿雄健威猛,头如猛狮,体似长犀,飞奔纵跃杀来。众“穷穷”身后三叉尖尾不停随风飘摆,发出阵阵“嘶嘶”声,犹如锋利剃刀,望之令人胆寒!
正与彭玉春军团缠斗的酋氐军卒见“穷穷”兵阵卷地杀来,即刻停战,快速向后撤退,“穷穷”兵阵如层层黑云,铺天盖地般,转瞬杀至近前。
“穷穷”兵阵杀出的霎那,太子与众将看得明白,敌军已倾巢而出。太子笑笑点头,眼下已过了半个时辰,若老法师所言非虚,只要麾下重装军兵与这群穷凶极恶的“穷穷”骑兵周旋半个时辰,即可按事先谋划击溃酋氐大军。
太子有些忐忑不安,万一若法师食言,其与全体将士必死无葬身之地,这无异于一场生死豪赌!可有别的选择吗?没有!既然如此,只能押注法师不负前约了!
太子本阵旗官们挥动旗帜,彭玉春得令将所有轻甲部队望后呈八字形后撤,不然于“穷穷”大军面前只能落个螳臂当车,灰飞烟灭的下场。恰在此时后方早已布好的连弩步军劲弩齐发,射出的重箭犹如一根根巨大长矛,形成道道铁幕,投向飞奔而来的“穷穷”铁骑。
韩启德率领三万长陌刀重甲步兵也踏着整齐步伐列阵迎上,两翼重甲驺虞骑兵、重甲麒麟长刀骑兵、重甲马长枪骑兵形成重装骑兵梯队亦迎头跟进。彭玉春手下军卒则退至后方以为策应。
重箭不断击中奔腾杀来的“穷穷”,“穷穷”身上生有厚厚坚甲,刀枪不入。重箭击打在“穷穷”身上,发出阵阵“嘭嘭啪啪”声,火星飞迸,却未能伤得这群凶兽半分,虽偶有一些“穷穷”骑手被飞箭击中后落地殒命,可“穷穷”兵阵仍如黑云压城,呼啸而来。
华夏大军行军前太子向全体官兵宣讲只要与“穷穷”大军拼上半个时辰,自会赢得时机,定将打垮“穷穷”兵阵,太子不惜个人安危,随军亲征,全军将士深受感召,士气无比高昂,个个同仇敌忾,上下同心视死如归,只想与酋氐大军决一死战。因而重甲部队迎头而上,杀向“穷穷”兵阵,丝毫未有怯战。
霎时两军重甲军团迎头撞击。华夏长陌刀重甲步卒早已摆好身姿,半蹲着挺立数丈长大陌刀,只见刀光闪闪,戟立如林,寒意逼人,犹如一道道密密匝匝的猬刺。“穷穷”骑兵掩杀近前,数不清的长陌刀闪电般刺向抵近的前锋“穷穷”骑兵。
兀地道道身影如同白色闪电,自长陌刀步卒身后窜出,凌空飞落,扑向众“穷穷”,却是驺虞铁甲骑士骤然杀出。驺虞兽生于华夏,身躯如虎,白毛黑纹,身高六尺,头如猛狮,一头白色鬃毛迎风逸动,一双碧眼恰似碧玲珑,煞是威猛!驺虞身上则为一身银盔银甲的华夏武士,武士们手持一双银色狼牙棒,个个骁勇猛悍。
驺虞铁骑猛然杀出,狼牙棒雨点般望向“穷穷”骑士身上砸落。宛如长林的长陌刀兵阵暂时抵住“穷穷”兵阵冲击,驺虞铁甲骑兵则与“穷穷”骑兵挤在一处,杀作一团。
怎奈这群“穷穷”果如传闻,通体刀枪不入,无论陌刀砍斫,驺虞骑兵狼牙棒暴击,皆不能伤其分毫。众“穷穷”不停甩动三叉尖尾,扫向驺虞骑士与长刀士卒。“穷穷”长尾尖锋无比,且力大无穷,犹如巨大铁鞭上下挥舞翻飞。长陌刀步卒与驺虞骑士虽有重铠护体,亦无法抵御“穷穷”尖尾闪击,不时有士卒被其击中,划破铠甲,造成伤亡。
酋氐“穷穷”武士坐骑之上挥舞大刀铁棒与长陌刀步卒、驺虞骑士及跟进的重甲马骑兵拼死缠斗。战斗中酋氐武士组成的七七纵队攻杀有序,彼此接应,阵法丝毫不乱,没多久华夏军卒便难以抵敌,不时有士卒重伤阵亡,酋氐士卒伤亡人数却远小于华夏军兵。华夏军团颓势尽显,不断向后退却,此时“穷穷”脚下,已是血流遍地,尸骸枕籍!
裕天长仁于林中瞧得清楚,见华夏大军不敌“穷穷”兵阵,喜不自禁,笑对身旁薛忠秉道:“若无薛军师妙计,难得今日之功!待平敌后,本王定将上表父王大大嘉奖与你!”
“殿下过誉,在下不过是鄙陋浅见,何足称道!殿下的‘穷穷’兵阵当真神威莫测,那华夏军兵如何能敌?”薛忠秉奉承道。
他强装笑颜,心里十分忐忑不安,虽然这些计谋事先与屠魔行者已谋划好,仍担忧万一屠魔行者食言违约,太子必将束手就擒,华夏军兵自是死无葬之地。若屠魔行者诓骗太子,裕天长仁获胜,则必须除掉太子灭口,之后再见机行事决定是否归降裕天长仁。倘若屠魔行者履行诺言破了“穷穷”兵阵,那裕天长仁必须死!他走到赤犹身旁耳语数句,赤犹听罢咧嘴一笑,低声应道:“主公放心,您怎么安排咱家便怎么做,您是咱家的主子。不过咱家已感觉到了,他老人家就快来了,请主公安心,他裕天长仁是跑不掉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