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
“究竟是怎么回事,翠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宋知楠看着跪在一边的翠竹,翠竹颤威威地抬起头,看了宋知楠一眼。
“方才奴婢随大小姐来到湖上亭里和太子殿下,萧小将军聊天。可谁知二小姐突然就来了,还和三小姐发生了争执,突然大小姐的脸上开始起红疹,不断地喊痒,二小姐上前扶小姐,却把大小姐往湖里带,之后发生了什么,奴婢不清楚了。”
“为何脸会突然这般。”宋知楠抓了一个重点,在得到苏晚意的允许后,翠竹便将前几日生日宴上发生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宋知楠眉头拧作一处,手上青筋跳起。
“而且,奴婢怀疑大小姐的药被人做了手脚。”此话一出,就连苏晚意都怔住了。
“去海棠苑将宋池余叫来。”
“翠竹,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
宋池余的声音传来话落,宋池余出现在众人眼前。
“将她拿下!”宋知楠让人将宋池余抓住。
“且慢。”陆云旗的身影出现在屋内,身后还跟着萧故渊。
“各位不妨听宋二小姐一言?”萧故渊看着宋池余缓缓道,宋知楠才作罢,
“翠竹,你说有人做了寻脚,可有证据?”
翠竹怎么敢说这瓶药本来是送给宋池余的,结果用在了自家小姐的脸上,肯定是那瓶药,那瓶药的伤害便是起红疹,脸上巨痒,可不就是用在了自家小姐的脸上了。
“回二小姐,奴婢并指明是二小姐,二小姐急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望向宋池余,屋内安静一片。
萧故渊挑看,看你怎么应对。
宋池余突然一笑,打破了这屋内的安静。
“可你这话锋句句指向的是我啊…… 要不然母亲怎么会叫我过来?所以你是没有证据咯。”
“奴婢……奴婢。”翠竹趴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我有。”
宋池余上前拿起那玉肌膏放在鼻下嗅了嗅,勾唇一笑。
“这确实是玉肌膏。”
“你在搞什么?”宋知楠怒视她。
“可这里面多了一味东西,那东西正是导致这般的祸端。”
薄唇轻启。“我猜,它应当就在这间屋子里。”
“大小姐怎么可能下药害自己!”翠竹有些急了,宋池余是怎么知道。
“她也是不会害自己,因为她想害的人是我”她顿了顿,又开口道。
“只是,下人愚钝,争错了药,将好的拿给了我。”
语毕,宋池余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瓶。
宋知楠让大夫闻了闻,确实是玉肌膏。
思索了片刻,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宋姎宁,还是让随行的小厮在屋中找了起来。
“知楠,你在干什么?你不相信你妹妹?”
苏晚意惊诧地看着宋知楠。
“搜便搜吧,也是为了还姎宁一个清白,若没有搜到……”
宋知楠神色复杂,他是爱他妹妹,可他骨子里的正直是镌刻于心的。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若没有搜到,池余便自领三十鞭,自行出府。”宋池余神色笃定。
陆云旗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晚意皱眉,出府,对宋府的名声可不大好。
“但若搜到了,宋姎宁总得给我个解释吧。”
“如若搜到了,我亲自赔罪。”宋知楠道。
翠竹缓缓勾唇,能找到什么?大小姐早就料到了,提前就把那药藏在了她那里。
半晌,小厮道:“找到了。”他将一个被牛皮纸包着的小包东西拿给宋知楠。
宋知楠将其打开,里面毅然是些蓝色的粉末,竟是碎玉草!
那大夫微微震惊,碎玉,碎玉,对容貌的伤害极大,除了十分大,只些许便可毁人容貌,是南阳七毒之一。
“那药明明是在我房间里的,小姐房间根本没……”
翠竹的话突然一愣……震惊地看看宋池余。
“你诓我?”
“放肆!”陆云旗低喝。
“把这害主的贱婢拖下去,乱杖打死!”
苏晚意恶狠狠地道,这贱婢知道宋姎宁太多秘密了。
“夫人?”翠竹震惊地看着苏晚意,却抬眼看到苏晚意手中正把玩着一把平安锁,是她妹妹的。
翠竹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瘫倒在地,妹妹是她的全部,可如今她彷佛下定了决定一般,跪倒在地。
“此事全是翠竹一人所为,和小姐无关,碎玉草也是奴婢花大价钱在黑市买的,奴婢看不惯她平时二小姐目中无人的姿态,又埋怨二小姐将大小姐的脸害成那样,奴婢罪该万死,自行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