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太子(一)
妇人急切的看着她,生怕宋池余说些不好吃之类的话。
这味道……和前世萧故渊买的桂花糕的味道一模一样。
和其他的桂花糕不同的是,这家桂花糕里应是加了些自制的花蜜,较甜一些,很好吃。
“没有,很好吃…… ”
宋池余朝她笑了笑。
“那就好……买一些吗?不买也没关系的,我这才刚开。”
那妇人打量着宋池余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孃孃,这一炉都给我包起来吧。”
回去给云溯拿点。
“一炉?”
妇人有些惊讶,随即笑道。
“我这桂花糕好吃吧……下次还来!”
妇人将这一炉桂花糕分量用油纸包起来,三五个的递给宋池余。
“拿好。”
云追也帮宋池余拿了些。
“娘!我回来了!”一个小粉团子从路边窜了出来。
妇人看着她,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跑慢点。”
“咦?这位姐姐真漂亮,像仙女一样。 ”
小粉团子突然捂嘴偷笑,躲在妇女身后偷瞄宋池余。
“你也很漂亮。”
宋池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快谢谢姐姐,娘这第一炉桂花糕都被她买了。”
“谢谢姐姐!”小丫头糯叽叽地道。
“不客气,你娘做的很好吃。”
临走之际,宋池余回首对那妇人道
“您的桂花糕一定会大卖的。”
“谢姑娘,就借您吉言了。”
在一侧的茶楼上,萧故渊倚着窗户,看着宋池余的背影,她很喜欢吃桂花糕?
垂眸看着手中的白玉瓶,眼中晦暗不明。
宋池余看着手里提着的油纸包,以前她也和娘一起出去卖些小物件补贴家用,娘和爹也快来燕京了。
正想着,裙摆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低头望去,眼前是一张虽脏兮兮的却略能看出生的白净俊美的小脸。
“姐姐,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次?”
正是三月前她刚来燕京时帮的那个小乞丐。
“怎么了,阿珩。”
“我娘亲又病了,病的很严重。”
阿珩行揪着宋池余的衣摆,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人命关天,宋池余将手里的桂花糕塞给云追,让她趁热带回去,还拎出来一包给阿珩,便连忙和他离开。
和阿珩行来到那座古庙处,宋池余看着面前面色灰白,瘦削不堪的阿珩娘亲,正欲施针。
“姑娘,别白费力气了,我的身体我能不知道?”
“我是大夫。”
宋池余伸手摸上她的脉象,脸色一变,活不成了……怎会变的这么严重。
“看吧。”
那妇女笑了笑,将头扭到一边。
“娘,这是姐姐给的桂花糕,可好吃了,吃了它,你的病就能好起来了……”
阿珩捧着那包桂花糕,递到妇女嘴边,妇女摇了摇头,不愿吃。
“阿珩吃……”气息已经十分虚弱了。
“娘,你是不是不要阿珩了?”
阿珩行突然哭出声来。
“没有,怎么会呢…… ”
“娘想吃城西的红豆酥了,很想吃,你去帮娘买一个去。”
妇女掏出身上最后的一贯钱道。
“好……娘等我。”阿珩抽抽嗒嗒地走出去了。
“让我再试一下,好吗?”
宋池余掏出银针,医者仁心,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她面前逝去。
“别救了,这都已是顽疾了,就算救活了,我这副身子只会拖累你们,倒不如解脱…… ”
妇女摆了摆手,不愿再治。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那金牌显然是有些破损。
可本身的光芒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庙窗外的光透过锋隙洒进庙内,照在金牌上,发出耀眼的光。
那枚金牌做功精致,边缘嵌满翡色的宝石,中间刻着大大的“景”字。
“这是景国王室的身份令牌。”
宋池余一愣,她皱了皱眉,看向草堆上坐着的妇女。
“其实我不是阿珩的母亲…… ”
妇人缓缓开口,不时地还带着几声咳嗽。
“十年前,景国政变,景国皇叔谋反,逼死了先皇,杀遍了其余皇室,还逼的景后悬梁,而我……是景后的奴婢,娘娘自尽之前将尚在襁袍的小殿下托负给我,保住了景国王氏最后的血脉。 ”
“所以……阿珩是……?”宋池余皱眉问道。
“景国先皇之嫡子,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