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赐婚
容姝第一眼看到这名字就直觉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正想问要不换个地方,只见赵鸾已经大步走了进去,容姝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果然,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打着扇子,笑得花枝乱颤地快步走了过来,“赵娘子您可算来了,侍书、侍画可惦记您许久了!哟,您身边这位看着面生……”
容姝受不了老鸨打量人的目光,侧身避了避。她仿佛听见老鸨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仿佛在说,让我看看这个冤种今天带了多少银钱。
赵鸾清了清嗓子,表情不耐,呵斥道:“废什么话,我这位可是贵客,趁早给本娘子把你那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倌儿都找来,好好伺候才是正经,本娘子还能少了你的赏不成?!”
“哎哟,”那老鸨一听有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赵娘子可是个出手阔绰的,“看您说的哪儿的话,生份了不是,我这儿的倌儿肯定都是最好的,保证把两位娘子伺候周到!”说罢,那老鸨一边让龟公去叫人,一边打着扇子,一扭一扭地上楼为赵鸾和容姝引路。
容姝看了看,发现这里非常大,一共五层。以一楼厅堂的舞台为中心点,每一层都由回廊包围成一个椭圆形,以保证每层的宾客都能以绝佳视角观赏到舞台上的表演。木质楼梯曲折向上,老鸨正欲将她们引至第四层的一个房间,却被赵鸾一把拉到一边。
赵鸾压着火气,低声与她老鸨说:“你今天是存心让我下不来台是吧!”
老鸨也是一脸为难,苦着张脸回道:“赵娘子,我哪敢啊!不瞒您说,今天五层让人包了。”
“什么人?”
“这……这我也不知道,上来就给了五两金,这,出手如此大方,身份又神秘,我也不敢打听了。”老鸨无奈地说完,又很是委屈地看着赵鸾。
“你!”赵鸾一时被噎住,这老鸨真是精的要死,明明这五两金里还有她的封口费,可这老鸨还是要激她出更多的意思。五两金,买下十个南风院也是绰绰有余,她可真敢开口!
容姝见她们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她抱着早结束早回家的想法,便催促那老鸨,“怎么不走了?赵娘子,若是有什么不妥,那咱们还是换一家吧。”容姝说完便转身要走。
那老鸨小跑两步将容姝拉住,赔笑着说,“没有不妥没有不妥,”一边说一边将她们引至四层最好的房间,“这位娘子稍安勿躁,您看,这就到了。”
容姝无意中算是给赵鸾递了个台阶,赵鸾也麻溜下了,她可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给那五两金。就这赵鸾还问老鸨,“头牌都在吗?”
老鸨也不敢再拿乔,一迭声的回应,“都在都在,就等着您来呢!您二位稍坐,我这就给您叫去!”
容姝刚一坐定,就见到老鸨带着十几人鱼贯而入,有男有女,外裳仅着薄纱,男的奏乐女的伴舞。赵鸾见状笑了笑,对容姝说:“这可是南风院的特色。”随即身边便围了两个作女子打扮的人陪坐。
特色?什么特色?容姝压下心里的疑惑,并没有接话。反而听到赵鸾身边那两位“女子”说话的声音,即使有意的掐着嗓子,还是能听出来是两个男子。
她刚说的特色,就是指男扮女装?
坐在容姝身边的倌儿见这位贵客频频看向赵鸾那桌,有些吃味。为了拉回容姝的注意力,他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容姝嘴边,“女公子为何一直看侍书、侍画两位哥哥,莫非是觉得奴家比不上他们?若是女公子喜欢,奴家也可作那般打扮的。”
求求你别说了……
容姝已经尴尬的恨不得直接钻到地洞里去。面对着已经递到嘴边的糕点,容姝下意识向后躲了躲,自己接过他手里的糕点时还十分有礼的道了声谢。拿着吃了小一口,也不知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只觉得糕点又甜又腻,她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倌儿掩唇笑了笑,又继续为容姝打扇,“女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等会儿还有好戏呢!”
容姝不作理会,只一边看看歌舞,一边端着茶盏一点一点抿着茶水。对于那倌儿说的好戏,容姝自然不明所以,可她才不会去问,显得她多有兴趣似的。
半刻钟后,容姝就从如坐针毡变得有些恶心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问两句。
眼见那些舞者跳的舞越来越过线,甚至还有了要当众表演活春宫的势头。容姝实在是忍不了了,噌的站起身撂下一句要更衣的借口,便急匆匆离开了那个房间。
容姝站在回廊里平复着自己胃里那股欲要作呕的不适感。她虽然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可也没亲眼见过这种阵仗。略缓过这一阵,容姝也不打算回去了。她凭栏向下望去,看着大堂里花天酒地、消磨风月的男男女女,只觉得烦闷不堪。
此时,突然传来一通摔东西的声音,好像是对面楼上传来的,容姝好奇地望了望。紧接着,又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在怒斥什么人,“岂有此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不等容姝猜测,那人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