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
”
“无妨,他认识你就够了。这仇狮也是命大,被你捅了一刀丢到河里泡了许久,我的人找到他时,竟然还有气。可见老天有眼,连坏人也不忍叫枉死。”
杜君夷冷汗涔涔而下,却仍旧嘴硬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君侯仅凭这些就想陷害于我,我会上书朝廷,求陛下给个公断。”
周沉璧挑了挑眉:“上书就不必了,早有人往上京递了折子,你求的公断,早晚会有的。”说着扬声叫门外人进来,“将杜县丞请到衙狱里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了再说。”
丁小壮和大焦上前来抓人,杜君夷斥道:“你职在交州,凭什么来我坎州抓人,何况我是陛下亲封的……”
“凭郡守令。”一直坐在公案后没开口的冉镇忽然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子,“我来之前,特意到雁门郡守府禀明此事,刘郡守命我亲审此事,并查清淄阳县如今有多少人受那什么鬼香的祸害!”
杜君夷无话可说,被丁小壮和大焦押了出去。一出门,看见等在堂外的阮茵,杜君夷怔了怔,很快转开了头。
“夫子,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阮茵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问了一句。
杜君夷脚下一顿,却并未回头。
他是怎样的人?他又该是什么样的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天黑了,来福客栈二楼西侧的厢房里,周沉璧躺在床上睡着。
县衙后院也有厢房,冉镇说何不住在那里,被周沉璧拒绝了。他可不想待在杜君夷待过的地方,惹得茵茵情绪低落。
丁小壮索性在来福客栈包了两层楼,连坎州来的兵将全都安顿在这里。
周沉璧身上的伤口虽不深,但架不住多。被人伺候着梳洗过,大夫给上药包扎好,又熬了内服的药端过来,阮茵喂他喝了半碗,他心情很好地闹了她一阵,终于精力不济地睡了过去。
半夜,周沉璧被伤口疼醒了。
偏头见阮茵躺在身边,抱着他一条手臂睡得正香。
他弯起嘴角,将她脸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欲转身侧躺,谁知才一动,就把她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