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11）

。”历史老师解释道。

“因为投影只是投影，它是虚拟故事的投射，所以从外界无法破坏投影。而从内部破解必须完成故事，这些故事的结局不会改变，并且克莱尔可以对内容进行调整。”

“......可以说，只要克莱尔有足够的时间构造投影，以她对人心的揣度能力和记忆力，她可以打败绝大部分敌人。”黛娜复杂道。

以克莱尔的瞳力来说，要她不间断地转化物质可能有点强人所难。物质转换是不可逆的，对瞳力的消耗很大。但同时操控近百个的故事投影，对克莱尔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毕竟投影是存在蓝本的，这些蓝本就像数据一样留在她的大脑里，随着瞳术被投放，相当于会自动运行。

这个攻击方式是强力的，毕竟一个故事的结局可能是主角的死亡。可谁又真的有勇气猜测到这一点？谁又敢置之死地而后生？

有个训练官指出了其中的缺陷：“可她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一次乱斗五个小时，进度条快过半了她才构建好投影，这是很致命的。”

黛娜忽然勾唇一笑：“克莱尔的体术确实差劲，瞳术也需要改进。但她还是个孩子，还有无限的成长空间。”

“而且，”黛娜看着屏幕中朝山顶奔去的身影，眼中含笑，“有人会为她的成长遮风避雨。”

艾谱丽扑倒了克莱尔，并向她炫耀自己的两个战利品。在克劳莉亚气急败坏地叫嚷声中，艾琳默默捂住了耳朵。

克莱尔只是看着她笑，无视了艾谱丽要把战利品分她一个蹭分的建议。

“我的战利品也有很多，这两个你留着就好。”

克劳莉亚：“你们够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啊啊啊——奥尼尔输给你我认了，快点放我出去！”

艾琳安抚她：“算了算了，进都进来了，就当是免费缆车了。技不如人已经很丢人了，你再大喊大叫丢我脸我就打死你。”

克劳莉亚欲言又止，歇逼了。

艾谱丽打也打够了，不再下去拍人。她一边折腾克劳莉亚，一边找克莱尔唠嗑。

克莱尔一一应着，眼中的图案一直没暗下去过。她时不时放出几个迷糊的倒霉蛋出林子，把其他人骗进来杀。

海泽尔听着她们的对话，憋了又憋：“等等，这也是转化的一种吗？转化是这样用的吗？”

总指挥突然出声：“我记得多重世界一直是科学界的一个论题。不少科学家认为我们的世界只是最直观的表层世界，而平行的不同维度的世界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出现交汇。”

她托着下巴，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

“现在看来，这个论题可以获得一个论据了。假设多重世界真的存在，并且我们生活的就是表层的‘现实世界’，那么世界上至少还存在一个难以触碰的‘虚拟世界’。

‘虚拟世界’由人的精神幻想构成，所有在人手中诞生的小说、电影等等文学作品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按这套逻辑来说，她充当了‘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交汇的条件。布兰特并非是让整个世界降临，而是转化了‘精神世界’力量的形态，让它以‘现实世界’力量的普遍形态出现的同时保留了一部分‘精神世界’的易操作性。所谓由故事转化到现实，本质上是两种力量的转化。”

总指挥笑了一下：“我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愿意相信一个猜想，甚至证实了这个猜想。”

黛娜有些骄傲：“或许科学界该出现点变化了。”

历史老师耸肩：“克莱尔比较喜欢文学。”

总指挥没管两个傻老师，转头说：“或许我们该改变一下想法了。”

海泽尔：“什么？”

总指挥拿起一旁的报刊，正是印着艾谱丽文章的那一份。

总指挥：“但是发布这期报刊，外界倒是平静得很。至少和你们预想中腥风血雨的骂战相比，它很平静。大部分人是‘宽容’的，他们把这篇文章当成了孩子想出风头的奇思妙想，骂过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后就抛诸脑后。”

“在戴蒙德找上我，说她靠这上面的方法成功时我才有点相信这个孩子是有点东西的。”总指挥摸过报纸上的一行字，“‘瞳术的应用是多变的’，记得这句话吗？它被放在课本第一句，我们当年进学校读到的也是它。”

“这是古籍留下的记载，可惜我们都没重视它。我想，我们都被自己的思维限制了。谁说转化就一定是物质的转变？转化这个词在不同的语境下有不同的意思。而我们之所以知道自己瞳术的名称是因为冥冥之中的感觉，不是自己的总结。”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能力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没被开发。第六感只告诉了我们一个模糊的词汇，本身就代表了瞳术不是被限死的单薄概念，而有着多种解释，多种可能。”

总指挥吐出一口浊气，嗓子有些哑：“后浪推前浪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