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19）

无论是电影传记这样的艺术作品，还是正史野史的记载，她都是能横扫千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存在。

唯一的遗憾就是死得太早，无数历史学家推测，要不是她没了，掠瞳者早该没了。

无数人为她是陨落遗憾悲痛，与此同时痛斥那帮愚民。

凡科斯蒂的历史记载中，维隆卡被诬陷与掠瞳者勾结，而被煽动的愚民冲击了教廷。维隆卡不愿对普通民众出手，导致了她受伤，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因旧伤复发而死。

说真的，克莱尔原本就觉得这记载很扯淡。

维隆卡能有多强？掠瞳者带着她的高级眷属把人围着打都打输了，还是损兵折将丢盔卸甲的输。而维隆卡本人毫发无伤，还带兵抄了几个沦陷地。

魔族的兵器再怎么说也比一群农夫工匠所能找到的武器来得锋利吧？没理由魔族的兵器没破防，普通的锄头和锤子破防了啊！

凡科斯蒂给出的解释是，当时的民众被魔族煽动，并且从掠瞳者那里拿来了能一击重伤维隆卡的法器。

克莱尔还是觉得扯淡，有这宝贝掠瞳者怎么不自己上？把屠龙刀交到几十个没接受过战斗训练的平民手里，不是克莱尔歧视谁——他们打得中吗？

就算维隆卡不反击，她不至于躲不过吧？

掠瞳者这种千年老妖怪都被她锤得满地找头，她是遭遇了什么，到了什么地步才躲不过几个平民的攻击？

维隆卡的死有猫腻。克莱尔从不害怕进行这些惊人的猜测，一旦种下这颗种子，她看哪里都是疑点。

她想查，这次不是为了搞谁，只是单纯为了艾谱丽。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转世的说法，或许艾谱丽不是维隆卡，但她的存在是宿命，是每个时代都会出现的“维隆卡”。

如果是前者，那克莱尔必须搞清楚曾经的维隆卡因何而死，她不能让艾谱丽重蹈覆辙。如果这里面有王室议会或者随便什么高层的手笔，那克莱尔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果是后者，那克莱尔更要查清楚真相。她不能让艾谱丽的结局和维隆卡一样，如果这是宿命，那就让宿命就此结束。

克莱尔不知道桃乐丝打算怎么做，不过她似乎也在做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艾谱丽知道，这大聪明除了拆家打架都不擅长，知道了也没用。让她高高兴兴地作为艾谱丽·奥尼尔活下去就好了。

现在，她得给大聪明找点事情干。

克莱尔一遍整理人物生平，一边给艾谱丽收拾得板板正正放进行程表。

绮莉·琼森，克莱尔想，让艾谱丽去操心她的事情，应该可以转移一部分她的注意力。

克莱尔：“艾谱丽，你说的绮莉，她是什么样的人？”

艾谱丽：“她看起来比我壮，但没我能打。应该会打造一些武器什么的，还挺聪明，那个叫什么的——博学，哦，还很博学。认识好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好像很需要钱。”

克莱尔：“这样啊，要不去问问桃乐丝有什么办法？”

艾谱丽有点心动但还是摇头：“我不能这么麻烦她。”

克莱尔循循善诱：“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帮忙呢？正好我最近看她在研究武器方面的问题，绮莉也有一家武器铺，说不定冷兵器能给她带来一些灵感呢？”

艾谱丽放空了一会大脑，挠挠头：“那好吧，我去问问她。”

克莱尔微笑地目送她离开，很好，桃乐丝会接到自己的讯息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桃乐丝马上get到了克莱尔在想什么。看着艾谱丽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桃乐丝良心一点都不痛的和克莱尔打起配合一起忽悠她。

武器铺内，绮莉正在擦拭货架。

“绮莉——！”艾谱丽猛地推开门。

绮莉吓了一跳：“艾谱丽？”

艾谱丽自来熟地同主人讲起话来了，桃乐丝暗中打量起了屋内的布置。

室内有些狭窄，货架上摆着质量不错但没人购买的冷兵器，老旧的柜台上有几道长短不一的划痕。昏黄的灯光显得有些温馨，木制品和铁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有点晕乎。

以及，桃乐丝看向角落的柜子，在那个柜子后有一个隐蔽的图标。

一株形似镰刀的麦子。

通讯器里，助理正在一字一句地报告本次绮莉·琼斯的身世。

她是康米尔特联盟的人，或者她家中曾经有人是。

“......十五年前被玛丽·琼斯收养，继承了武器铺。玛丽·琼斯出身于纽伦姆斯南城区的贫民窟，进入工厂当纺织工人。后跟随工友被招揽进入一家铁匠铺，这家铁匠铺是当时康米尔特联盟的据点。在铁匠铺学习技能后的玛丽来到一座小镇开起了铁匠铺，背地里为联盟打造武器。

大起义被镇压后，康米尔特联盟遭受围剿，在此之后玛丽曾参与过多次工人运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