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
。
可能说是她冲动吗?不能的,她冷静了许久,也还是当时的决定,只是没想到能被江索救上来。
没死成就算了,还成了植物人。
如今这副接近瘫痪的身体,让她无时无刻不烦躁,所有事都要假手于人,更崩溃的是在床上用盆大小便,让她没有丝毫尊严。
可是,江索知道她的别扭,知道她的烦躁,知道她怕麻烦的性格,愿意迁就她,耐心十足地哄她。
他从来都懂她。
*
日子一转眼,到了温清铃生日前一天,白天锻炼完肌肉,傍晚被江索接回了他们共同的家。
按他的话说:“明天会有很多人来给你过生,在医院挤着不好,还是回我们共同的家,这样才好招待别人。”
温清铃不置可否。
回到别墅,江索提菜去做饭。
而温清铃坐在轮椅上,被安置在凉亭,她很喜欢这里,视野开阔,晚风清凉,一片安然。
凉亭柱子的低处,被江索特意挂了一个风铃,上面有他亲手写下的两人名字。
温清铃尝试着抬手。
江索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刻,她伸手拂过吊牌,风铃顿响,空灵,清脆。
那一瞬间,他比当事人还激动,高兴她的康复又进了一步。
在她抬手的力度快要坚持不住落下时,江索及时扶起她的手,坐在椅子上,替她的手臂按摩。
“恢复得不错,但不要急于求成,我们慢慢来。”江索叮嘱。
“嗯~”温清铃眉间染上喜悦,虽然这样回应,但忍不住再次抬手,顺着他的胳膊上移,摸到他的青筋凸起的脖颈,然后是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不由点评说,“江索,你好像瘦了。”
她的眉间盛了忧心,却没发现这动作有多暧昧。
江索自手臂起,酥麻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他的身体不可控地紧绷,喉咙下咽,耳根泛起可疑的红。
注意到他喉结的滚动,温清铃才惊觉自己的动作好似在故意撩人,倏地抬眼,撞进他压抑的眼底。
心脏咚咚咚直跳,低头的同时,她的手臂无力又要掉落,依旧被他稳稳接住。
下一秒,江索俯身,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一整个抱离轮椅,横坐在他的腿上,右手扶住她的肩膀,左手揽住她的腰身。
他抵在她的发丝,低喃,“阿铃~”
有风吹过,在她的心湖荡漾起涟漪。
温清铃抬起头,直直的,和他眼里的欲念相望,没再闪躲。
“可以亲你吗?”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男人再也不忍,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心心念念的唇。
温清铃被迫仰起头,一串电流划过她的心尖,唇上炙热让她越发脸红,她感觉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鼻息都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他的吻轻柔、克制、缠绵,好像她是他掌心的珍宝。
但到了后面,随着她的主动回应,江索越发不满足于此。
他的舌尖轻巧滑入她的口腔,小心翼翼带着试探,见她也是探索的意味,便不再顾及,与她的唇齿深深交缠。
温清铃双手没了一点力气,彻底软在他的怀中,所以呼吸不过来时,她只能发出哼哼声表示难受,那时,江索会停下几秒给她喘息,然后继续。
树叶哗哗,铃声当当,两人却只能听到彼此吸吮的口啧声,其余一概不闻。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温清铃慢慢学会了换气,正沉侵在这个吻中,忽然尝到一滴苦涩的泪水,继而又是一滴。
她的动作微顿,缓缓睁眼,就见江索早已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意识到失态,江索也停下来,一张脸埋在她光裸的脖颈,无声抽泣,不过片刻,她的脖颈已是一片湿润。
温清铃温柔地摸上他的脸,调侃说:“哪家的未婚夫这么爱哭啊?”
“你家的。”江索覆盖她的手,闷闷地开口,也为自己最近爱哭的毛病苦恼,但是他忍不住。
到了现在,他依然不敢想象当初没能救活她的后果。
“像梦一样……”他呢喃,声音听不真切:“温清铃,你会只是我的一个幻影吗?”
温清铃的心脏陡然一疼,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
她呼出心底的窒息感,竭力抬手,捧起他的面颊,看见他迷茫而悲伤的眸子,满眼心疼:“江索,你好好看看,我是幻影吗?”
话落,她亲了他一口:“幻影会这样亲你吗?”
江索摇头,支撑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那是我坐你怀里没有重量吗?”她又问。
“有。”他的全世界都在他怀里了,怎会没有重量?
“那就是了。”温清铃凑上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