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不一样,多少透漏着点豪华的意思。
五层楼的机构站,后面还带有一个五六百平的院子,机构功能齐全,设有一百个床位的宿舍、餐厅、澡堂、操场、活动室、图书室、调解室、心理咨询室等;员工也配备完善,有重病护工、管理员、厨师、老师、心理咨询师、司法调解员、维权专干等三十余人。
据罗里副站长介绍,目前机构住有六十名临时受助妇女。
一大圈看下来,顾教授详细询问情况,学生们跟在后面记,原迤学长和员工对接所需资料。
工作进展还算快,一个星期的前期调研时间绝对够用。
到晚饭时间,据罗里副站长说,丰站长到了,打算到外面餐厅再次隆重欢迎他们。
顾教授本就觉得对方提供的住宿条件过于好了,这次怎么也不肯再带着学生去大吃大喝,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于是晚饭就定在了救助站的员工食堂。
周溪阁下午就发现了,这里的餐饭怕是比学校的还好。
果不其然,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比学校食堂浓郁百倍的饭香味。
“欢迎顾教授和诸位同学们莅临我站调研指导工作,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丰站长站在人群的中央,正温和有礼地打着官腔。
但周溪阁却实实在在地愣住了。
丰戚?
她中午时本就有所猜测,但此时发现真的是丰戚时,又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
何况此时,对方许是注意到她呆住的样子,眼神看过来,但对视仅一秒又挪开了,就好像——根本不认识她。
周溪阁敏感地接收到这个信号后,心情更说不出得复杂。
她确定这是丰戚,当年他们虽然分开,但也没有撕破脸,于自己而言,重逢的话没什么好尴尬的,打个招呼就好了。但对方怎么,像是不想看见自己似的。
她又想起,丰戚一定早都拿到了他们学校调研人员名单的,如若真的不想再见,他大可不必出现啊。
周溪阁自觉有些尴尬,只是暗道还好其他人不知道这层关系。
谁知路北北却发现端倪——俩人是读研才认识的,所以她只知其名不知其人,但此时看来,猜也能猜到了。
面对她的八卦,周溪阁淡淡低语:“重名。”
路北北还要再说,周溪阁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便住口了。
周溪阁向来好脾气好脸色,但若真的不快时,路北北是不敢招惹的。
大家被招待着很快落了座,两个男生靠门,周溪阁紧挨着他们,生怕距离丰戚太近。对方这样的态度,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谁知一抬眼,丰戚坐在她正对面。
……
好在饭菜很快端上来,大家吃吃说说的,两人也没有什么目光的交汇。
丰戚还是老样子,低马尾随意拢在脑后,配上他那张脸,随性又张扬。
周溪阁确定对方是认出自己了的,但她不想纠结了,随便吧。
许是最近的事情老和丰戚有关,周溪阁在饭的后半程,又出神想起了“高冷霸总”的约稿,以及他们在民宿的那段日子。
过生日——是她和丰戚认识的第二天,捡到对方身份证,看到他的生日就在次日。
她虽有些自来熟,但也没有主动替陌生人过生日的情况。
这也是事出有因,两天偶尔接触下来,周溪阁发现对方的情绪很低沉,于是“专业”上线,又想去给别人开导。
下午天又下起暴雨,她和朋友在民宿大厅坐着听歌,看见丰戚烦躁地出去又进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依稀听到一句大喊,周溪阁走到门口往外看,却看到丰戚满胳膊是血地走进来。
她吓坏了,前去询问,但丰戚只淡淡说“没事”,便要回房。她赶忙找来民宿老板,民宿老板叫来医生去帮丰戚简单包扎。
伤口不严重,像是被树枝划了下。
滞留在民宿的大概有七八个人,大多是女生,知道了这件事后,都商量起该怎么办才好,害怕这个有些阴郁的男生会出事。
外出旅行的人自觉成为小团体,尤其是这些善良可爱的女生。
“要不我们给他过生日吧,我不小心看到他身份证上生日是明天。”
周溪阁提议道,众人纷纷赞同。
就这么的,女孩子们悄悄策划,给丰戚过了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生日会其实很简单,手工做的戚风蛋糕,一大桌子菜,再由民宿乐队表演了两个节目。
丰戚坐在角落,他原本不打算来参加,但到底不忍心拂了大家的好意,便一个人安静地看着大家闹。
生日会的最后,他的手机响了一阵,打开来看,是周溪阁——
我是学社会学的,社会心理学里有个概念叫“场论”,大概是讲人和所处环境的互为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