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已经开始忙碌，金素玉也站起身出门循例奉茶，今日是她当值。

梦里的狗皇帝只知道有人给他下了药，没有去该去的地方暂歇，而结合小说，金素玉才知道狗皇帝让人扔了个和尚到房间里，事后还让太监去抓人。

“狗皇帝，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自己不行居然抓个和尚。”

金素玉一边走一边恨恨呸了几下，仿佛忘记是原炮灰女配先给皇上下的媚药，人家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宫女的院子离着皇帝礼佛处不远，且清幽雅致无人来扰，她没走多久就到了。

俄顷，金素玉按照原女配的手法，很快用上好的茶叶沏了一壶茶水，起身端去皇帝房间。

女官奉茶一日里不知要进出几次，所以并不需要通报，金素玉径直进了院子。

才堪堪走到门外，金素玉的手心就已然沁出一层薄汗，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况且原女配还给他下过药……

正犹豫着，两边立着的带刀侍卫已经为奉茶女官金素玉打开了房门。

金素玉硬着头皮凭借肌肉记忆迈着宫步跨过门槛，外间随侍的大太监冲她点了点头，袖子一挥示意她可以进去。

金素玉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她看得清楚，这个大太监就是她来的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一位，名叫李胄。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内间，皇帝正对着窗坐在椅子上看奏折，身形极为挺拔，金素玉粗略扫了一眼，没再敢抬头，只盯着地上明黄的袍角。

“来。”

清越的声音传入耳朵，金素玉心里一紧，脚下不敢停，就那么端着茶水直挺挺站在皇帝的侧面。

她眼睁睁看着修长的手指端走茶杯，原女配学过的各种规矩在她脑海里炸开，紧张得瞬间不知所措。

皇帝饮茶的声音清晰可闻，金素玉鬼使神差地拿走御桌上剩的空茶杯打算退出去，可脚下的花盆鞋却不那么好相与，轻轻一偏，金素玉连人带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啪嚓。”

“保护皇上！。”

“吱呀——”

杯子碎裂的同时，太监的尖细嗓音响起，内间关上的门也猛然打开，侍卫们率先抽刀对着金素玉。

顶着一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带刀侍卫，眼神凶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金素玉大脑极速运转，立刻跪在地上柔声道：“陛下赎罪。”

半晌，皇帝清越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些冷意，道：“收起刀，门外候着，李胄你留下。”

“是。”

话毕，侍卫们即刻收刀后退，整齐划一且迅速，若不是地上仍旧有些碎片，金素玉还以为刚刚那些只是一场幻觉。

虽然皇帝让侍卫出去了，但是金素玉却不以为自己不会受罚，故她依旧跪伏在地上。

房间里只剩三人的呼吸声，大太监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皇帝最厌烦的就是吵嚷，所以连这法同寺的住所都选得极为偏僻。

“李胄，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陛下，老奴办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站起身，金素玉看着他那双盘龙金靴一步步走向自己面前站定。

“你身为御前女官，却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金素玉不敢反驳，连忙开口：“奴婢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朕记得你头脑颇为清晰，上次塞外之行一众奉茶女官便是由你来管理的。”

金素玉不知道皇帝想做什么，只能试探着开口应是。

“朕要你为朕办一件事，办得好了，朕即可恕你无罪。”

“奴婢愿意，谢陛下恩典。”

“好了，这些事李胄会告诉你，你先下去吧。”

金素玉连忙告退，一张小脸上敛着劫后余生。

大太监李胄暂留内间，不消片刻也走出院门，对着站在门前等候的金素玉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我说金素玉，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敢如此藐视圣上行为不端，此番若不是陛下身在佛门不愿多生事端，你哪里还有命在！”

大太监李胄也是一脸的劫后余生，皇帝以往被人扰了清净都是拉下去充入辛者库或者进慎刑司受罚，御前伺候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小心行事？

“公公赎罪，天威无限，奴婢今日是晃花了眼，陛下也定是顾及着我是您手底下的人这才轻轻放过，多谢公公。”

金素玉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份量不轻的金子，悄悄塞进李胄的手里，那可是原女配在宫中多年攒下的财富，连带着昨日那些个金叶子，已是花销不少。

另外，原女配和李胄的关系说不上特别好，但也终归是收了私贿，话里话外总是向着金素玉多些，所以金素玉向他低头卖个好，总归是给自己多留一条路。

李胄掂了掂分量，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陛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