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
口气,把目光移向门外。
“我去哪都不干你的事!”一个红头发的姑娘冷冷地说,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要怎么才能不跟着我们?”
“这个嘛,”一道男声响起,“要是你愿意跟我好,但愿你明白我的意思...”
安德瑞丝和西里斯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出了那是詹姆的声音。
“你觉得自己挺风趣,”女孩尖声说,“可你只不过是个傲慢无礼、欺负弱小的下三滥,波特。”
整个茶馆都安静了下来,每双眼睛都看着门口的闹剧。
“不用理他。莉莉,我们去其它的地方。”又一道声音响起。
安德瑞丝猜测那是斯内普。她看向西里斯,却发现他突然变得一动不动了,就像一条嗅到兔子的狗。
“太棒了,”他轻轻地说,“鼻涕精。”他立即站了起来,拉着安德瑞丝大步朝门口走去。
门外,詹姆正懊恼地目送伊万斯与斯内普离开,却没有再跟上去。
“走背字了吧,尖头叉子。”西里斯友好地搂住他的脖子。
“伊万斯是什么意思?”詹姆失落地揉了揉头发。
“从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来看,”安德瑞丝说,“她觉得你有点傲慢自大。”
“好吧。”詹姆说。忽然瞪大了眼睛,目光来回打量她和西里斯,“安娜?等等,你们在帕笛芙约会?”
安德瑞丝赶忙捂住他的嘴,答道:“没有。”她甚至觉得茶馆里的每一个人,都隔着玻璃窗盯着他们。
“别傻站在这,我们去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吧。”西里斯提议道。
于是三人穿过马路,几分钟后就钻进了那家小酒吧。
里面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一位相貌标志、曲线优美的妇人正在吧台前招呼着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詹姆说,“我去拿饮料。”
安德瑞丝和西里斯找到了一张靠着壁炉的空桌。五分钟后詹姆也来了,端着三大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
“圣诞快乐!”他举起酒杯快活地说。
安德瑞丝喝了一大口,她从没尝过这么美妙的东西,好像体内的每一寸地方都暖和起来了。
“尖头叉子,你怎么在帕笛芙门口跟鼻涕精吵起来了?”西里斯问。
詹姆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安德瑞丝禁不住和西里斯一同围了上去,像要密谋什么大事一般。
“今早你们走后,我在西塔楼撞见了穆尔塞伯和鼻涕精,”他压低了声音说,“他们下午要在猪头酒吧跟特拉弗斯会面。”
“特拉弗斯?哪个特拉弗斯?”安德瑞丝隐隐觉得自己不该搅合进来。
“阿道夫·特拉弗斯。”西里斯不带任何感情地报出一个名字。
“可他已经毕业了。”她说。
“我也觉得是他,大脚板。”詹姆赞同道,“送信的是校外的猫头鹰,并且穆尔塞伯称他为‘特拉弗斯大人’。”
西里斯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亲吻神秘人的鞋尖了。”
“但斯内普正和伊万斯呆在一起,”安德瑞丝斟酌着否认,“那封信或许只是个玩笑。”
“那绝对是个幌子!”詹姆咬牙切齿地说,“鼻涕精会想方设法抛开伊万斯。”
“那还等什么,尖头叉子。”西里斯说,“我们现在去猪头酒吧,把他们的阴谋调查清楚!”
“正合我意,大脚板。”
两个男孩已经跃跃欲试地起身了,安德瑞丝仍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捧着那杯未饮尽的黄油啤酒。
“安娜,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詹姆问道。
“真奇怪,”她说,“你们为什么对穆尔塞伯那么上心?你们为什么关心他们在做什么?”
“你是想包庇他们吗?”西里斯严刻地说,“他们所做的事情是邪恶的。”
安德瑞丝迎着他锐利的目光,用一种略带高傲而不失分寸的口吻说道:“不要忘了,你是个布莱克。”
詹姆也吃惊地看着她,仿佛是第一次认清她的人。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个姓。”西里斯冷冷地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回到学校后,她就变了?明明他们在巴黎解救那个马戏团女孩的时候,配合是那么地默契。
他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冷笑:“扎比尼,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那么你自己回学校吧。”
梅林知道他怎么会觉得安德瑞丝跟那些斯莱特林不一样,甚至怀疑过分院帽是不是出错了。
“好啊,布莱克。”安德瑞丝不敢置信地瞧着他,最终冷漠地开口,“谢谢你带我来霍格莫德,祝你们好运。”
真奇怪啊,他们的关系又退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