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话
可泡澡的时候盯着天花板却无法抗拒地回忆起以前。
最后一回见到秦默是他准备收拾行李北上读书了,他家距离顾清越家不算近,地铁得乘近一个小时,但他临行前好几天晚上九点跑来她家楼下喂蚊子,她就每天找不同的理由溜出家门,最后一天一起去了附近的小公园,他一派潇洒的模样一如既往,弯着眉眼张扬地笑说国庆就回来,很快。
平大的新生比正常开学时间提早了一个月军训,离国庆放假还有足足两个月,实在算不上快。
如今想来可能是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恰巧打中了她的痛点,积攒的情绪梗在心头,无论如何提不起兴致。总之是气性奇大甩了脸,秦默伏低做小哄了一路都没笑,也被闹得有点不耐烦了,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迷糊地记起那天的不欢而散,他的表情已经在时间流转里变得面目不清。
好像这些年里无法确定的心意最后都悄咪咪地长成了怯懦和犹疑。
自己当时到底想要什么也始终没能有答案。
顾清越闭了闭眼。
谈不上对这些年的选择后悔与否,反正早也已经没有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