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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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珠很大就这么吊在了半空中，有时会掉在地上。

是个还没修炼的新出生鬼，楚姝叹了口气，她把手放到了那人血肉模糊的脸上，滑腻的触感很不好受。

她的手轻轻抚过，那层皮也慢慢生长了出来。

两人离得很近，徐若清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只手的力度，她已经很久没和别的生物接触过了，她死像凄惨浑浑噩噩的成了一只厉鬼。

鬼生前大多是人还保留着人类的审美，她的样貌不忍欢喜，身为厉鬼又不会修炼，只能顶着其他鬼的嘲讽缩在屋子里。

万幸守门员的位置不以貌取鬼，她才能在这呆着。

她眨了下眼，声音微不可闻，“小殿下。”

楚姝很快收回了手，“好了，看看喜不喜欢这副样貌。”

徐若清看着相机中的自己竟有些恍惚，相机里的人很清秀，是她原先的样子，她太久没有看到过这副样貌了，久到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丢失这副样貌的。

她眼眶一热却没流下眼泪，她吸了下鼻子，“小殿下，我很喜欢，谢谢你。”

两人合了张影后，她瞬间把合照设置成了屏保，“小殿下，我能不能在鬼话连篇上加你的好友啊。”

“加我？”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徐若清连忙解释道：“小殿下，您放心我不是为了抱大腿的，我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着你，我太喜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的鬼生就不完美了。”

这小鬼是在对她表达爱意吗？

楚姝的脸色有些古怪，她摸出自己的手机划了两下把二维码递了过去，“可以加。”

她不理解新出生的鬼，果然年纪到了，代沟有点大，不过守门员这个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徐若清抱着手机欢快的转了几圈，她想起了刚才的问题，“小殿下，据我所知，地府的大能不计其数，区区一个程序，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他们总有办法出去的。”

也对，整个地府就她一个倒霉蛋被限制了实力还被严加管控着。

她看了眼徐若清，发现她身上没有一丝黑气，没有黑气的人很少见，这代表着她有可能连垃圾都没随手丢过。

楚姝想到了她的样貌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没去寻仇吗？”

厉鬼有一次寻仇的机会，可以去找仇家进行审判，只要不超出范围这次问责不会对厉鬼造成危害

但会在的身上形成一道印记代表着追过责。

徐若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看起来有点腼腆，“我不记得了。”

楚姝懵了，怎么会有人连死法都不记得了，她乐了会儿，“那你还挺乐天派的。”

她很久没见过这么鲜活的鬼了，她没那些弯弯道道提醒了一下，“我记得问责是有时间限制的，若是过了这个时间限制再去报仇是会受到影响的，你自己注意。”

徐若清笑得有些开心，“小殿下，你人真好。”

地府的时间她没怎么注意过，不过她记得自己在这呆了很久了，大概早就过了限制吧。

这是她来到这后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不愧是她偶像。

楚姝对人这么真诚的好意也觉得有些奇怪，“行了，那我先走了。”

徐若清啪地往前蹦哒了一下，“小殿下你是要去人间吗？我跟你一起过去给你带路吧，小殿下你放心，我可能才离开没多久正新鲜着呢。”

“哦？”楚姝想了一下，“那你知道z市吗？”

她确实是不太熟悉32世纪，有个熟悉的还不错至少不用担心迷路了。

“z市？”徐若清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z市可是我家，小殿下，你放心我保证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楚姝问：“那你工作不要了？”

“这东西爱谁谁，反正我不干了。”她把身上工作的马甲一脱，“小殿下，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她连忙把衣服还回去，“我不干了。”

那鬼瞥了她一眼接过她的衣服检查了一下，“这衣服破了，今天的纸钱没了，行了还站着干嘛，走吧。”

徐若清小声嚷嚷了一句，“走就走，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