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瓜瓜:眠弟,她好可爱,你不要欺负她
月黑风高,花前月下,死鱼一条。
“哈……哈……吹、吹雪,就让你哥在姓孔的那里、哈、吃香的喝辣的也挺好的。”
练了一刻钟,田甜直接往地上一坐,也不管泥土沾上了她的弟子服,只想摆烂。
她一现代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子,别说练剑了,连搬袋大米、提桶水上二楼都为难。
几近透明的吹雪几乎融入夜色,本想求田甜再练一会。
可看着宛如死咸鱼一般坐在泥巴地上的田甜,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
“主人若是信任吹雪,可去就寝,我在主人就寝后控制主人身体习剑,久之可让主人身体记住剑法。”
田甜睁大了眼睛,无声惊叹道,这不就是脚本升级代练嘛!妙啊妙啊!
她连连点头,生怕吹雪反悔,半刻钟不到便沉沉睡去,把身体交给吹雪代练。
符奴院中,住在田甜屋子周围的一干人等,就见刚刚练了几下直刺便软倒在地后回了屋的田甜,又提着剑出了屋门。
正打算看田甜笑话,却只见她用那把夜晚中也泛着白的剑,几招简单的劈刺之后,周遭竟冷了起来。
附身田甜的吹雪先是劈刺几下,试了试田甜身体的筋骨力气。
心想主人身虚体弱,应当从基础练起,便挥起了本源剑法霜寒十四剑的基础五剑。
他沉醉地练着基础五剑,周遭的弟子却愈发感觉冷,不由自主地在观察着田甜的身影后,众人竟纷纷入定。
后半夜,不知是谁怪叫了一声:“雪?现在怎么会有雪!”
这怪叫把众人从入定中惊醒,被惊醒的众人暗骂一声。
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那人的屋子,然后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
田甜练剑,引动了天象。
自第一片雪落下后,雪落得就越来越快。
在符奴院众人敬佩的目光中,那道娇小的身影顶着呼啸的风雪练了一夜的剑,直至天色微亮方才收剑回屋。
东华宗掌门人感知到此异象,运起无影踪身法飞速赶往宗门神算子所在的摘星堂。
“玄玉长老,此番大雪突降可是异动降临我宗?”掌门人冲着一胖胖的老人恭敬问道。
胖胖老人笑呵呵地答:“非也,符奴院一女娃娃练剑引动天象罢了。”
待掌门人行礼离开后,老人沉思片刻,唤身后侍立的十三四岁冷漠少年到身前
“尘儿,你瞒去身份,去探探那女子虚实。”
“阿嚏!”吹雪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打着喷嚏。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第二天的主人会四肢酸痛、头晕恶心、精神不振,唯独没有想到会因为冷热交替受风寒。
“阿嚏!”他感到一阵排斥,这是主人醒过来的征兆。
不由绝望地闭眼,自行滚出了田甜的身体,缩回了剑内。
“哈~阿!阿嚏!”
田甜醒来,大张着嘴准备走正常流程打个哈欠,谁知哈欠打到一半,一个大大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她不甚清醒的脑袋一卡一卡的接收着昨晚的记忆,什么鬼!
田甜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带着心中的怒火和四肢的酸痛,田甜强撑着下了床。
抖了抖吹雪剑,冷冷地说道:“出来,别装死。”
吹雪慢吞吞地化出身形,低着脑袋抢先道歉道:“抱歉,主人,我不该让你受风寒。”
田甜气笑了,这是风寒的事吗?
这是!她田甜出尽风头!低调的摸鱼生活!一去不复返!
吹雪偷偷看了一眼田甜,见她不说话,更是绝望。
突然,他蹲下来,把头蹭到小小个的田甜面前,软软的声音带着恳求:“主人,我错了,不要抛弃我。”
田甜能有什么办法,毕竟让他附身练剑也是自己答应的,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好吧!看在雪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
她也蹲下来,扯了扯吹雪清丽的小脸。
田甜在屋内摸着鱼。
我田甜可不是故意摸鱼的,只是不想面对其他人奇奇怪怪的表情罢辽!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符奴院的弟子们应当都差不多去做院务了,田甜的屋门便开了一条小缝。
一个小小的脑袋冒了出来,大大的黑眼睛机敏地往周围探视,哟西,没有人滴干活!
田甜欢呼一声,撒丫子往雪覆盖了的地面上扑倒下去,又坐起身兴致勃勃地捏雪球。
作为一个南方姑娘,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的雪!!
她捏了球体捏剑胚,捏了剑胚捏身体。
正当她好不容易捏了个吹雪的小人,满意地放下,准备再捏个听风的小人。
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女子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