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曾

齐龙这是睡着了吗？那我还是不打扰他休息了。星辰靠在齐龙肩头，睫毛微微掩盖双眸。

“尊敬的五圣星骑士国使团，尊敬的各位使臣，你们好，欢迎宾临海伦星。我是你们的接待官洛熙琳。”小文书跟在齐龙身后耳语。“齐哥，这个接待官挺好看的呢。”齐龙倒是微微一笑，点了点文书的额头，“海伦星是没有硬性的性别之分的，所以海伦星人也不会结婚。”

小文书一脸诧异看着接待官，迎上对方的笑容，“是的，齐大使对于海伦星人还是有所了解的吧。不过由于我们体内激素的有手性也会出现相貌上的偏男性和女性，所以我们严格来说还是能分性别的。”

齐龙没再说什么，他主持完了使团事务。通过官方认可进入民间考察，星际地下角斗场，灯区，贫民窟，也亲眼目睹海伦星最黑暗的安非明妥肽激素交易。交易所很宽敞，有很多会客室。

总经理身材健壮，面带凶相与伤疤，不过人近中年有点微微发福。“两位尊敬的客人，需要进多少货？”齐龙在他的眼中和自己手下那些压榨激素的肉鸽没什么区别，一副柔弱的外表，身边带着一个带着面纱的看着外表也显而易见是个女人。

“两位都是外邦人吧，我们行规出手只以克为单位。毕竟我们这里的提纯度可是行里最高的。”齐龙倒是冷哼一声。“我就不和你讲价钱了，中活与高活。偏男手性与偏女手性都各进一百克，价格你来定，不过我要看看你们的抽取工作室。”

“好，八千一克，你要不要？成不成交？”齐龙点头默认。“好，直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人。参观我们的工作室，小意思。”

说是工作室，实在是美化。抽取出的原液，经过催化增活与恒温萃取，最后得到银蓝色的成品。所有细致的加工过程尽收齐龙与胸前领口上的纽扣摄像头眼中。邻房在这时传来一声尖叫。“他妈的，我都说过了叫他们堵住嘴了。”

齐龙已经顺着声响通过走廊，来到原液抽取室，总经理抢在齐龙前面冲进抽取室。“刚刚是谁在叫唤的，不知道我在接待贵客吗？”总经理生气的敲打桌子，“说过多少遍，闹的话就给我把嘴堵上。”反手给一个挡在他面前的男孩一耳光，男孩刚刚抽取过原液，眼神恍惚，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些就是抽取原液的机器。”总经理指指抽取着孩子们的机器，总经理看出齐龙的眼神。“这也是无奈之举，小孩子的激素活性高，质量更好。”孩子们被固定住手腕脚腕，毫无抗拒地接受抽液机折磨。

有些孩子疼得昏过去，却只是一小管镇痛剂草草了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对于工作人员来说都无关紧要。倒有个小女孩吸引了齐龙的目光，铐着她的机器明显要比其它的机器更加新型，造型奇特。她狠狠咬紧牙关，仅仅是时不时会哼哼两声。目测她也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手臂纤细，面露菜色。

她抽取的原液比其他孩子都多，其他机器上的孩子已经换了一批，她还在抽“哦，她叫乐谨宜，是这里最肥的肉鸽，小花魁。”不过乐谨宜也似乎快到极限了，黑色的瞳眸失神的厉害，牙关也有些许松弛。

总经理见齐龙走上前，似乎有所动作，“客人，我建议你还是别当好人。”咔一声，齐龙还是停下了机器，再不停下来，她就会昏厥。齐龙还是在乐谨宜的舌尖上看到了一排血红的牙印。

乐谨宜浑身瘫软缓缓从机器上滑落，马上就有人架起她拉倒一旁，扭着肩膀粗鲁的注射了一小管镇痛剂。她背靠着墙角，大口喘气，慢慢回过神的她晃悠着身子站起来，盯着总经理，盯得经理心中发毛。回过头望了望停下她机子的齐龙，缩缩脖子，而齐龙与她视线相对，正打量着乐谨宜。

再次转过头看向经理，“我要，加钱。”毋庸置疑被一口回绝，“哼，我给你加了几次钱了，喂肥了你。”“我还要，养我弟弟。”经理撇撇嘴，碍于齐龙的面子，经理从皮包里抽出一张票子。

那票子在乐谨宜眼前晃动，眼睛中似乎多了一丝色彩，刚要去接。经理将纸币轻飘飘甩在地上。身体摇晃着弯下腰就要捡，指尖刚刚触及纸币就给一只皮鞋狠狠踩在她手上，经理抬起另一只脚结结实实踩在乐谨宜头上。

“小贱人，这里的肉鸽没有一个能让我这么慷慨仁慈的，你他妈是第一个。上一个被抽取到死的花魁就是例子。”皮鞋底左右碾着她的头，向下摁，让乐谨宜额头磕在地面。

经理松开脚，没等乐谨宜缓过劲，皮鞋尖踹在她腹部。第二脚踢在她脸上，嘴角踢开一道小口。“滚。”乐谨宜手紧紧拽着纸币，胡乱抹去嘴角的血迹，挪去账房领报酬。

齐龙眉毛微微轻挑，“那么在下也先告辞了。”抬手拍在经理肩头上。“哦，好吧。来人，送客。”齐龙缓缓走出交易所，背后传来经理不悦的眼神。“老板，那一男一女很危险。”“啧，那是外来客人，先观察观察。”经理背后的身影推入屋内。

出交易所后两人不紧不慢跟上乐谨宜。她左拐右转淹没在集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