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小姐入夫家
玉的簪子来看,这王夫人,倒不像是会大大方方给她十几大箱子东西的主。
她身在孟坞,夫家据说在赤聊。两地距离不算太远但也算不上近,更何况中间还隔了一个小村落。也就是这两家一家在本地的最东面,一家在本地的最西面大大缩短了距离罢了。
过了王府这里嘈杂不堪的人群之后,王夫人安排带过去的几十个奴仆也都转头走了大半。除了还在抬轿,吹唢呐的被顾过来的人外,竟然只剩下一位人老珠黄,满脸横肉的老奴跟着她。
宋玉琴听着周围的脚步声有些不对,大着胆子将盖头掀开,朝窗外偷偷看去,这才发现原先围在轿子旁的好多人都离开了,似乎只有一个人影还存在。
她突然想起前一日,听其他人说王夫人要将妾室的心腹莲福打发出去,想必现如今还未回府,跟着她的人,也只可能是要被王夫人打发出去的莲福。宋玉琴端正的坐在轿子里,轿子外还跟着她的奴仆突然开始没大没小的对宋玉琴开始训话。
莲福轻咳一声,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子,在轿子外面厉声教训道:“虽然说你即将进府,成了人家府上的夫人。但别忘了,你曾经也是奴,莫要上了身份,忘了本。”
宋玉琴并不与她置气,依旧和善的道:“本,自然不敢忘的。”
莲福见这丫头不敢动自己,心里的石头也便落了下来。立马挺直腰杆仰起头道:“最好是这样,你替代小姐出嫁。万一被夫家发现,好一些被赶出家门。要是差,便能让你尸骨无存。你若是待我好些。东窗事发,老奴还能舍你几枚铜钱,让你死的不那么凄惨。”
宋玉琴淡淡一笑,道:“那便在此先谢过莲福姐姐了。”
此话一出,原本气势汹汹的莲福宛如被毒哑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来。她不由得细细思索,这进府不到两日的丫头是如何得知自己名字的?
最后,她也便只能将其归罪于喜欢在打扫庭院时背后嚼舌根的一众奴仆身上。心里对那些伺候不到主子跟前还背后嘴没个把门的奴仆挨个问候了个遍。这一问候,也将她原来的话打断,没再对宋玉琴说教。
宋玉琴在轿内将一直藏匿在身上被帕子包好的银两拿出,这是从她自己开始挣钱,到如今出嫁之前自己一日复一日攒下来的。父亲实在是好赌,她实属是不敢将赚来的钱财全然交给父亲。没想到,自己偷偷积攒下来的碎银子,竟然成了自己在外地生存的本钱。她细数着手中的银两,虽说不够开家铺子,但也够了买布料的钱。去了后再挨家过问挣些小钱,想必不用等到明年开春,就能攒够本开个小铺子了。
想到这里,宋玉琴将银两重新放好,放到内置的口袋里。
走了许久,原本平坦的大道突然变得崎岖。轿子摇摆不定,宋玉琴扶着车的内壁,才勉强坐稳。跟随的莲福不仅没出声提醒她道路崎岖当心颠着,反而噗呲一笑,似是在嘲笑她一般。
宋玉琴暗自摇头,这帮下人,落井下石的技术比谁都好。她虽与莲福不熟,但也看出这是个事多的人。对以后开铺子来说是个绊脚石。她细细思索,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将她打发回去。
思索间,轿子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扮猪吃虎,天降女星。又是不太平的几年啊。”
宋玉琴听闻,叫停的轿子,虽不太懂他话语中的意思,但既然碰到,冲个喜也是好的。她将帕子里的碎银子拿出几块,随后喊来莲福,让她将这点钱递给刚刚说话的人,全当是冲个喜气。
莲福将碎银接过,在手里颠了两下,随后转身将碎银揣到身上,后摸出几枚铜钱递给那男人。
男人接过铜钱,随后朝轿子的方向躬身行礼,道:“姑娘的心意,小道心领了。”
宋玉琴淡淡一笑,道:“村中幽静,小女十分喜爱,待日子空闲,如若先生不嫌弃,可否来村中住些时日?”
男人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小道姓鬼,单字一辰。玉琴小姐如若能常来小道这玩耍,小道这村子,才算是有福。”
宋玉琴微微一愣,她未曾见过这男子,这男子却是知晓她的名。可之前听闻他自称小道,当即觉得许是算出来的,又觉得正常,道:“那便有缘再见。”
轿子缓缓移动,离开了这个两城中间的村子,随后慢慢向着赤聊走去。
路上,隐约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她坐在轿子里面实在是无聊,便悄悄侧身听去。
“今天有人家结婚吗?怎么完全没听到此事?”
“东边那个天天去艳阁玩儿的王爷呗,也不知道是哪家父母,竟能狠心将好好地姑娘嫁给他。”
宋玉琴暗暗苦笑,心想:“是啊,哪家父母能忍心。”
轿子逐渐离开议论的人群,周围变得冷清许多,许久,轿子忽然停下。外面的人提醒道:“小姐,到了,下车吧。”
宋玉琴整理好,随后正要下车,忽然看见从轿子前伸过来一只手。这手骨节分明,竟然生的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几分。她瞧着对方